伊馮死了?”
嚴盡點了點頭,“吳方雄意外發現了伊馮的特殊體質,說出來或許你們不相信,她……”
“她不能吃人類的食物,而且需要喝人血維持生命。”莊馳平靜的替嚴盡說完了他難以啟齒的話。
“你們……知道?”嚴盡有些不敢相信。
蔣山河點了點頭,“因為徐芩也是這種情況,你看,”一邊擼起袖子給嚴盡看自己的胳膊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這些都是我和莊馳養孩子的證明。”
兩個人樂樂呵呵的,“我們就當是‘哺育’他了。”
嚴盡卻沒有被這個笑話逗樂,“但是吳方雄將牛雀的身體放在冰棺內,並且讓樸醫生幫她維持身體的各項身體特徵,然後說服了伊馮,把自己的血換給牛雀,伊馮來找我,要我同意……我……”
嚴盡說不下去了,蔣山河沒想到吳方雄竟然會做出這種一命換一命的事情,縱然牛雀的死去讓他心底難受,但是伊馮的命就不是命嗎?
兩個人想到這裡,不覺對身前的莊馳也多了幾分冷淡。
莊馳自然知道牛雀的死他要負很大一部分責任,但是現在一切都不是找到責任人這麼簡單的事情了。
“然後呢?手術成功了嗎?”蔣山河追問道。
嚴盡搖了搖頭,“牛雀死了第二次,伊馮也死了……”
這簡直是最壞的結果,沒有之一。
“這是徐芩拜託給我的事情,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交代……我……”這或許是嚴盡第一次明白什麼叫做責任。
“唉……”出了一聲嘆息,蔣山河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願意去向徐芩領罪!”莊馳說著就要往門外走。
蔣山河一把拉住他,“你去做什麼?”
“這件事情說來說去,終究是因我而起,如果我沒有當時錯信了尤遠,牛雀就不會……”莊馳甩開蔣山河的手,“讓我去吧!”
嚴盡當然沒有忘記這件事情,突然在懷裡掏出一把匕首,狠狠的刺向了莊馳,兩個人拉扯之間,卻劃傷了蔣山河的胳膊。
“你!”嚴盡趕忙扔了手裡的匕首,“你這是做什麼啊!”
蔣山河吃痛的捂住傷口處,“莊馳以前也救過我,我們之前早就不知道誰欠誰比較多了,這次他真的知道錯了,這也是我最後一次給他機會了……”
莊馳看著蔣山河不斷流血的胳膊,懊悔寫滿了臉上,“我知道,我知道!”
嚴盡趕忙拉開抽屜,拿出來紗布給蔣山河包紮。
莊馳痛苦的捂住了臉,羞愧,自責,還有說不清的感覺,在心中翻湧,如果可能的話,他願意花十年的光陰倒回到那一天,他絕對不會再犯下同樣的錯誤。
可惜,哪裡有重來的道理。
“什麼都別說了,現在當務之急,是怎麼跟徐芩交代這件事情,還有就是……”事實證明蔣山河真的不是一個笨人,“我覺得吳叔似乎還想打徐芩的注意。”
“什麼?”嚴盡驚訝道,“不會吧?可是,可是牛雀的葬禮已經舉辦過了,而且樸醫生都已經束手無策了,難道吳方雄有什麼辦法把徐芩的血隔空換給牛雀嗎?”
莊馳也覺得不可思議,“基地內,樸醫生的醫術無人能及,放眼世界也是數得著的,難不成,吳方雄請了什麼神醫?”
蔣山河搖了搖頭,“你們不要把眼睛都放在牛雀身上,吳方雄看得更遠,你還記得徐芩跟我們說,那個原始部落的族人嗎?”
莊馳恍然大悟,“難道他想……”
“不錯,對於掌握權力的人,權力是無窮無盡的,可以不斷被擴大,而且吳方雄一定不會放過研究這種體質的來龍去脈,到時候那個部落一定會被基地踏平。”
幾個人都陷入了沉思。
“有什麼辦法能讓嚴儘儘快上位,削弱吳方雄在基地的地位嗎?”莊馳問道。
眼下看來,這似乎是唯一解決幾個人困境的方法,但這似乎又是沒有解法的方法。
吳方雄是什麼人,基地內有牛雀父親的時候,就有他了,元老級別,所以當初在幾大勢力分別爭搶首領位置的時候,吳方雄就可以在暗處看著他們爭權奪勢,而泰然自若。
因為這個位置,只要他要,就是他的。
這就是吳方雄在基地內的位置,可以說是無可撼動,就算當年牛雀父親在位時,想要動吳方雄也是難上加難。
這個人第一沒有把柄,第二沒有錯誤,第三還有功績在身,怎麼樣處置都不會令人信服,所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