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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眼睛酸澀脹痛,可無論你翻來覆去調換了多少種本以為舒服的姿勢,閉了眼等待睡意降臨,可到頭來整個人都還是徹底清醒著。

有些記憶會藉機趁虛而入,好的,不好的……當然,大多數都是不好的,好的也可以演變為不好的。

難受的要死。

幾分鐘後,終於被這感覺糾纏到煩了!於是少爺“騰”的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順手抽出身後的枕頭丟到門邊。

皺起的眉頭卻沒有因為驟然落地的物體而舒緩下來。

用略顯呆滯的眼神盯著前方的某一點半晌,隨後才從枕頭底下拿出了手機。

打給夏天,對方關機了。

“哥們本來打算請你出去喝一杯的,你關機可就賴不著我了。”對著螢幕自言自語。

不知道還能聯絡誰,少爺扔了手裡的東西。

外面似乎又下起小雨來,間或有雨滴敲擊窗戶的聲音。

於是又在床上靜坐了片刻。

最後,少爺決定出去走走。

凌晨一點,不知道要去那裡,所以出了家門後,戴安然便沿著城市的主幹道毫無目的向前走著。

外面雨不大,微微打在臉上,彷彿一場無聲的嬉戲。

就好像老天爺正一手支著下巴,一手捏了些粉末在指尖,跟廚子撒鹽似的往這塵世間抖落著他的玩笑。

有點冷……

腦子裡沒有關於時間的概念,戴安然不知自己走了多久。

所以當最後一個轉彎後,發覺自己居然停在Ciao門口的時候,少爺臉上倒多了幾分自嘲的笑意。

半夜三更,這裡照舊迎來送往。

有人衣著光鮮,才計劃走進這敞開的大門來一場電光火石般刺激的邂逅,而有人,則已經捕獲獵物,兩人結伴而出,準備向今夜的下一個目的地進發。

住在同一個城市,出入同一間酒吧,經過一夜激情,早上或者在同一張床上醒來……或者不,可卻連對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想想突然覺得可笑,但又得不得不承認其中隱藏的巨大誘惑。

這個城市裡,到底還有多少人在真正的相愛?即便相愛了,又有多少人可以持守和等待?即便等待了,又能等多久?!

……真愛?到底是什麼?

或許它什麼都不是,不過是一個逃脫束縛,或者捆綁他人的藉口罷了。

隨即,少爺突然開始嘲笑起自己難得的文藝腔來。

沒意思……

這麼想著,安然便一個轉身,準備原路折回。

然而還沒賣邁出去幾步,就又再度遲疑著停了下來。

偶然間的一瞥,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於是連忙側過頭朝著路旁的停車位仔細看去。

結果發現,不遠處停著的凱迪拉克還真他媽是自己不久前剛借出去的那輛……

雙眼直直的盯著自己的愛車,某人此刻有點懵。

不會未經允許就把車轉借給別人,就算對陶醉瞭解不深,但少爺相信這點道德,那人估計還是有的。

那麼唯一剩下的解釋就是……陶醉本人目前正在這家酒吧裡面。

那……兩人先前關於“風景”的那段對話又算什麼?

不,其實陶醉說了什麼並不是關鍵,關鍵是自己都回了些什麼……

於是慢慢回憶起那些個嚴肅又認真,還帶了幾分憂鬱惆悵調調的問句與答覆。

思來想去。

最後,戴安然就這麼站在原地,詭異又開懷的笑出了聲來。

心思一轉,突然想到酒吧裡找某人聊聊……

只是步子剛邁出去,又再度收了回來。

隨後帶著一身“溼意”默默離開,心情卻好了不少。

“我說,昨天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怎麼什麼都沒跟我提呢?”穿著淡粉色和服的女服務生將包間的門拉開,宋夕帶著欒杉,前一腳剛踩上榻榻米,房間內早已在餐桌前坐穩的周鵬就略帶不滿的搶先發言。

“呵呵,怎麼了?什麼事啊?”聞言,被責問的人仍是帶著一臉不解的笑意。而身後的欒杉則朝周鵬一笑,叫了聲周大哥。

被欒杉的招呼轉移了部分注意力,周鵬回了男孩一笑。隨後等二人落座,這才接著先前的話題繼續道:“你們家那爆炸了?這麼大的事你電話裡也不跟我說聲?”

“反正炸都炸完了,人也沒事,還提它幹什麼……胡潔不過來?”看著對面好友獨自一人,宋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