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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科。

儘管本人對此相當不屑,卻又不得不為之。

突然聯想到幾天前看的一本關於某人的傳記。

書中的這位大人物儘管欣賞《老子》,欣賞“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人之道則不然,損不足以奉有餘”。“民之飢,以其上食稅之多”,“民之輕死,以其上求生之厚”,“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這類“犯上作亂”的話。

但發現周遭下屬在看這本書時,他卻說這本書不好,不要看。只是私下裡卻向子女表露對這本書的讚賞之情。

這做法通常被總結為“策略”。

不同的是,如今的領導儘管依舊注重策略,下屬卻不再像過去那般的盲目忠誠。

於是策略逐漸變為了一種規矩。

想到這,安然輕嘲一笑,繼而重新將注意力轉回到稿件中間的幾行字上。

——生命因責任而道遠,沒有負重就猶如干枯的樹葉,微風一吹,便隨風逐流了。

沒有負重的生命,有莫名的迷茫,迷惘,惆悵和憂愁,他們的生命是沒有激情的。

他們的銳氣會因為時間的流逝而鈍化,行屍走肉般,只有因負重而走出的路才能算是人生的路。

這整篇的東西顯然是東拼西湊上來的。

就連這“負重的生命”,也是很久以前便聽說過的陳腔濫調。

只是現在看到這幾排字,心裡竟有種不同的感觸。

人果然是種矛盾的生物。

不喜歡被規矩束縛,卻希望有規矩約束這個社會的整體行為。

不希望隨波逐流,思想上卻根深蒂固跟隨著主流的程序,而且從出生那一刻,便有了主流人潮的人生觀,價值觀。

於是我們多數人欣賞有責任感的人們,並且希望自己喜歡的人擁有這樣高尚的品德。

然而不幸的是,某些時刻又矛盾的受困於對方這種正直的“負重”。

不能接受一個背信棄義的人,同時卻期望他背信棄義。

呵,不可理喻。

“噠噠噠”。

正當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侵佔大腦時,總經理辦公室那未關的門卻被人輕輕敲響。

安然循聲抬起頭來,便發現久未出現的陶醉正斜靠在門邊,滿面帶笑的看著他。

“呵!稀客!”少爺出聲調侃,然後恍然驚覺,從兩人最後一次通話到現在,似乎已經有了半個月的時間。

時間過的真快……

“怎麼?想我了?”某人春風滿面。

“想啊,當然想。”看著已經走到自己面前的人,安然也跟著笑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屁股坐上辦公桌,陶醉漫不經心的瞅了眼他手邊的稿子,眉一挑,對內容似乎有數,於是也不予置評:“上午,本來想明天過來上班。然後覺得無聊,就過來看看,順便打個招呼。”說著,還抬手看了看錶:“剛上來的時候看見你家劉秘了。這快過飯點兒了,小閨女都回家了,你還不走?”

“這話說的,小閨女回家了難道我還得負責尾隨?……倒是你,一會有什麼安排嗎?”安然將身子徹底攤進了椅子裡,歪頭看他,突然發覺自己心情好了不少。

“你有什麼安排?”稍作沉默。陶醉嘴角勾起的弧度一如既往的漂亮。

“出去喝一杯?我請。”

他話音剛落,聽者便露出了一個相當玩味的表情:“呵,這可夠反常的啊……今天週末,你跟你們家宋先生晚上就沒有什麼二人世界的安排?居然有空出來陪我?”

“別說的跟我有多重色輕友似的。”安然臉上笑意未減,將咖啡杯向一旁推了推,隨後重新抬起頭來:“怎麼樣?去不去?”

陶醉沒說話,上下打量了面前人一番,目光意味深長。

安然被這視線弄得渾身難受,正準備開口,對方已經乾淨利落的從辦公桌上跳了下來:“走著!”

木吉他。

D市最早的酒吧之一,算不出來從它出現到如今已經有多少個年頭,反正已然有了幾分清冷的味道。

然而無所謂冷清不冷清,格調不格調,都不過是個喝酒聊天的地方。

外面大雨滂沱,無星的天空墨色一片,酒吧裡那個最讓人流連,風景獨好的露天平臺頃刻間失去了它的價值,於是驅車前來的兩人,不得不老實的窩在了室內。

“這半個月你都去哪了?不會一直待在S市吧?”燈光昏暗,耳邊鋼琴音流瀉。不知為什麼,陶醉在身邊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