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讓人有一種愜意的感覺。
後者理所當然的笑道:“怎麼可能?再好的地方,待的時間長了也容易生膩。”
“那你……”
“旅行。讀萬卷書行萬里路,找了些有山有水的地方,隨便走了走。”
“一個人?”眼裡帶著明顯的揶揄,安然問的別有深意。
陶醉輕笑:“當然一個人,不然怎麼能叫旅行?人多了,就成旅遊了。”
“旅遊也沒什麼不好。”如果只有兩個人的話。
聽者卻不甚贊同的搖了搖頭:“朝夕相處太危險,太容易看透一個人……把你看透了,還喜歡你的是朋友;把你看透了,就一拍兩散的是情人。我不怕被人看透,就怕在被看透之前就已經把對方看透。看透了,就容易生厭,萬一兩個人在一片湖光山色中相看兩厭,豈不是太悲劇了?”
說了一連串像繞口令似的話,陶醉停下來看了看安然,發現對方正帶著不置可否的玩味表情看向自己,索性轉移了話題:“對了,我路上拍了不少照片,終於能找個人秀一下了。”說著,便從兜裡掏出一疊照片。
安然聞言,湊上前去。
“我想知道你人在哪?”照片裡湖光山色,峽谷峭壁、奇峰異石、龍潭瀑布……風景秀麗,卻唯獨少了人的蹤影。
“我不喜歡給自己拍照。”回答者聳聳肩,繼而便開始跟面前的好友分享起途中的見聞。
必須得承認,陶醉是個很懂得說話的人,可以把所思所想用最生動的語言描述出來,說身臨其境有些誇張,但卻十分引人入勝。
然而眼前這位唯一的聽眾今天似乎並不在狀態,似若有所思,目光雖定格於蔥鬱一片的照片上,卻總是一副神遊天外的表情。
沒人喜歡被忽略,尤其是在只有兩個人的場合,尤其是像陶醉這樣習慣於成為焦點的人。
於是當安然手中擺弄著酒杯,再一次變得精神恍惚時,陶醉終於停下了他正進行到一半的描述。
某人好像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安靜仍未有所感般,繼續著他的沉默。
無聲一嘆,直到陶醉低頭瞥了眼那被撥弄得左搖右晃的酒杯,準備說些什麼時,身旁之人才若自言自語般輕聲開口:“你覺得……我這個人是不是不夠大度?”
莫名其妙的一句話,只是拋除最開始的微怔,聽者心下多少已有些瞭然。
於是陶醉乾脆的收拾起那散落在桌上的照片,拿過了屬於自己的酒杯:“看來你是問過了。”
“嗯,從S市回來我就問了。”感情上的事說給別人聽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