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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這個優秀出眾的少年,本有可能成為他的愛婿……

他當初為何就忍受不了童陛的優秀呢?

田龍池深深地看了眼妻子和女兒,種種追悔、自責、歉疚……都在這一眼裡蘊含了,而後仰天長嘆,一縷鮮血從嘴角流下。

田翠衣驚呼著撲上去,摟住父親氣絕倒下的身軀放聲痛哭,不僅僅是為了父親的死,也因為她明白父親為何對她感到歉疚——就算童氏兄弟不殺她,就算她和曾歸塵不成為仇敵,也絕無可能成為愛侶了……

曾歸塵下意識地上前想要安慰她,但猶有一絲理智尚存,只走了兩步就停住,轉開了頭。

黑暗中曾自珍和曾冷、曾烈並肩而立,注視著發生的一切。

曾自珍不願回家,非要回守樸農莊不可,曾天賜拗不過他,只好派曾冷曾烈跟著照顧他。

三人剛踏進大門,吳蘭心就後腳跟了進來,一身男裝,活脫脫一個英姿颯爽的俊俏兒郎。

曾自珍一愣,“你出門幹什麼去了?”

吳蘭心笑盈盈地回答:“我睡不著出去溜溜,你們不也半夜不睡到外頭去溜達嗎?”

曾自珍臉一沉,“你跟蹤我們?”

吳蘭心笑得更燦爛,“我可沒那麼大的膽子,也沒有那麼閒的心情,反正我去了哪兒你的人都看在眼裡,你何不去問問他?”說罷,把頭一昂,十分氣勢地從他們身邊走過。

曾自珍轉而瞪兩位兄長,“你們派人跟蹤她?”

曾烈急忙解釋:“她這人看上去不太可靠,所以我才派人監視她,怕她跟蹤咱們,發現咱們的秘密。”

曾自珍嘆了口氣,“你們該先告訴我一聲,你們不知道她人有多機靈,手段多厲害,又多會記仇。”

只聽一人苦笑道:“我如果早先請教七公子一下就好了。”農莊主人頭髮散亂、衣衫不整地走了過來,“這位吳姑娘簡直不是人,是個小狐狸!”

曾冷曾烈驚訝地看著他一身的狼狽,“她把你怎麼了?”

農莊主人恨恨地道:“她換上男裝出門,在城裡整整兜了三大圈,進了八家門戶,有民居、客棧、雜貨店、鐵匠鋪……都是一進即出,第九次進了個繡莊,我見她老不出來就進去看看,誰想竟是個暗門子!”他越說越氣、咬牙切齒,“我一進去就被幾個女人圍住纏著不放,說我弟弟已經付了雙倍銀子,想給我個驚喜,等我好不容易脫身出來,這丫頭已經沒影兒了!”

以他的身份不該這麼無禮地稱呼主人的朋友,但他此刻卻當著主人的面說了出來,可想而知被吳蘭心捉弄得有多慘,曾烈眼尖地看見他脖子上還有沒擦乾淨的胭脂唇印,險些笑出聲來,不過為了下屬的面子著想,硬是忍住了。

曾自珍沉思道:“她夜半而出必有所圖,不單隻為了捉弄你,我去找她談談。”

曾冷曾烈來了以後吳蘭心就不得不搬出曾自珍的屋子,住進隔壁廂房。曾自珍輕敲房門,聽見吳蘭心在裡面問:“誰?”

曾自珍道:“是我。”

吳蘭心笑道:“門沒鎖,進來吧。”

曾自珍推門而入,赫然發現吳蘭心只穿著件單薄的內衣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著自已,急忙把視線移開,又發現一旁八仙桌底下有一小撮灰燼。

吳蘭心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笑道:“看來我不該請你進來。”

曾自珍道:“你不會疏忽得忘了清除證據,你是故意存心讓我看見的,是想向我炫耀我的手下根本不是你的對手?還是向我表白你問心無愧?”

吳蘭心道:“我今晚無論和誰見面或接到什麼密信都與姓曾的無關。”

曾自珍撮起灰燼搓了搓,“這不是紙灰,象是柔絹一類的東西,如果不是信寫得太長所以用了太多的絹布,燃燒後連這一點兒灰燼都不會有。”

吳蘭心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纖細白淨的手指上的餘灰,“你怎麼能分辨得出來?”

曾自珍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清淡而有餘韻,發自他的身旁,不由得往旁邊移了移,苦笑道:“這件事解釋起來就話長了,你能不能先加件衣裳免得著涼?”

吳蘭心笑吟吟地頎賞著他不自然的神色,“既然說來話長,你就不用解釋了,而且我一點兒也不冷。”

曾自珍倒退兩步,拉開兩人間的距離,想義正辭嚴地教訓她一番,但吳蘭心只是捉弄他,並無半分淫穢放蕩的舉止,大道理講不出來,只得嘆了口氣道:“咱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能不能端莊點兒?”

吳蘭心道:“我現在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