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茗的聲音穩如鍾:“還記得我們剛認識行哥那會兒麼,我們都才十歲出頭,當時他先救的你,然後才給我解的繩索。
看我驚慌失措的模樣,他很老成穩重地指著你說了句,‘她是女士,Lady first,我想你不會介意吧?’”
唐寶的嘴巴一直張成“o”型,就沒合上過,整個人像被定住一般。
幾秒後才嫌棄地道:“靠,十幾年前的事你也記得這麼清楚?老子那會兒是因為留了長髮,又裹著女人的外套,所以行哥才會認錯!這事你以後不許再提!”
真是的,三兩句話就要毀了他一世英名。
說著就要打他。
封茗還是堅持:“總之,行哥說過,女士優先,這是咱們男人的教養。”
唐寶:“……”
“你信不信顧棠騰出手來能抽你丫的?”
封茗一臉無辜地反問:“抽我做什麼?我又沒犯錯,還有,我為什麼要跟你討論這種事?”
說著就大踏步向前走去。
唐寶無可奈何地跟上:“聽我說,封和尚,你這不行……”
“你說誰不行?!”封茗一下子惱了,站住腳,眼神帶著殺意。
這種話,男人的禁忌,聊天的雷區。
唐寶只是順嘴就禿嚕出來了,絲毫沒顧及後果。
剛說完,就後悔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嘴:“我是說,你這樣早晚會把一個喜歡你的女孩推走,你信我,女孩子臉皮薄,這種事就該你主動!”
時間久了對方真的會懷疑你的!
封茗沉默幾秒鐘,彷彿在糾結他說的對,還是行哥說的對。
這些年他所有的知識和閱歷都是陸行簡帶著他經歷的,行哥的話從來就沒出過錯。
但是行哥唯獨沒有談過戀愛。
這就順帶觸及到了他的知識盲區。
“男女之間的事,行哥有時候也不方便都跟你說,這個全靠個人悟性,”
唐寶瞅瞅四周沒什麼人經過,壓低嗓子對他道,“總之,戀愛不是嘴上談出來的,是行動做出來的,而且你必須主動,有句糙話叫,你不tuo她衣服,早晚有其他人tuo……我言盡於此,你要是哪天把她弄丟了,別怪哥們兒給她物色其他優質男……”
“你敢!”
“滾一邊兒去!”
唐寶話還沒說完,封茗抬起腿就是一個飛腳。
幸虧唐寶足夠熟悉他,身手也足夠好,才幸運地躲過去。
眼瞅著顧棠手裡拿著藥,往這邊走來,唐寶很有眼色地跟他倆道了別:“內個,行哥還有事找我去辦,你們先忙你們的。”
顧棠仔細閱讀著說明書,詫異道:“你倆剛才聊什麼了?怎麼還動起手了?”
想起剛才唐寶說過的話,讓他主動脫她……
封茗看著面色紅潤、秀氣十足的女孩,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不由得紅了一片。
低聲道:“沒什麼。”
兩人商量了一下,先上樓去看望夏正松。
到了病房才發現,夏正松的氣色比想象中要好得多。
夏星洛和陸行簡守在邊上。
夏政嶼似乎在處理後續的事情,沒在。
“夏叔叔,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是顧棠啊,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就是心臟不舒服,再加上急火攻心,現在已經無礙。你們呢?沒想到我昏迷後發生這麼多事。”
夏正松說著說著嘆了口氣。
顧棠以為他是不滿夏星洛的做法,急忙求情:“叔叔,星洛他也是為您好,您可別責怪她。”
“不不,星洛做得很對,”
夏正松擺擺手,“昨晚我就是和沈舒芸爭吵,差點被她……哎,沒想到啊,同床共枕這麼多年,她竟然如此對不起我,虧我還把淺淺當自己的女兒二十年,我什麼都寵著她,到頭來她卻要用硫酸潑我的親女兒。”
今天發生的事,他已經全部知曉。
手術結束醒來後,得知夏淺淺想要刺殺夏星洛,內疚得不行:“女兒,爹爹差點害了你。”
“好了爸,我這不是沒事嘛,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別多想,現在安安心心把傷養好才是最重要的。”夏星洛在急忙寬他的心。
陸行簡也說道:“對,這段時間,岳父先養病,暫時別露面,日常工作事務線上就能處理,我來安排。我總覺得這事還沒有真正結束。”
一明一暗,適合以逸待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