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志明,就足以打敗柳龍安。現在變成兩個,高志明的勝勢更加明顯。
高志明之所以分身,就是要以雙倍力量,快速致柳龍安於死地,然後騰出手來,再將另外了兩人殺死。
一個高志明手中掐訣,金『色』佛光登時懸停在原處。高志明不敢用手去拿,手指輕彈,佛光彷彿驚馬,倏然向遠處飛走。
見佛光丟下自己,茫然離去,柳龍安大驚失『色』。
正在惶恐,兩個高志明四拳齊出,分從左右打來。
柳龍安慌忙向旁一跳,想要躲開重擊。
哪知道兩個高志明全都眼放銀光,兩道封閉陣法同時施出,又將柳龍安鎖在當中。
柳龍安登時撞得鼻青臉腫,身體左右兩側,同時被高志明拳頭擊中。
饒是有火幕護體,柳龍安仍被打得骨斷筋折。一霎時五臟六腑翻滾,身上疼痛難忍。
他急忙催動古符,重新衝擊罩身封禁。同時喝道:“佛珠護主!”三十六顆佛珠飛出,分別撲向兩側的高志明。
高志明冷笑一聲:“怎麼盡是小孩子的把戲!”手訣連發,佛珠全都『迷』失方向,圍著他們『迷』茫打轉。
柳龍安心中發苦:“燃燈心經中級境界,竟然毫無還手之力!”猛然間悲極怒生,全身火幕沖天而起,聽到周身陣法嘩啦啦碎裂,又一次衝開了高志明的陣法。
他心念一動,身體暴漲,長到二十幾丈,左腳一抬,將身側高志明踢飛。
右側高志明一怔,隨即也搖身變大,雙手下壓,將柳龍安踢來的右腳擋住。
柳龍安兩手凝滿降魔劍氣,劈頭蓋臉,向高志明打來。
高志明袍袖一揮,將對方無形之力『蕩』開。眼中白芒一閃,又是一道陣法,將柳龍安禁錮起來。隨即展開重拳,打在柳龍安身上。
柳龍安的胸肋本已多處骨折,只是咬牙強撐,此時行動遲緩,已然不及躲閃。
高志明的拳風鏗鏘,暴風驟雨般打向柳龍安。
柳龍安左搖右晃,口吐鮮血,在高空中搖搖欲墜。
他向張靜文那邊望去。
只見另一個高志明,一手提著黑『色』布袋,一手拍向張靜文。
柳龍安百念皆灰:“一切努力,都白費了。本想自己纏住高志明,讓他們逃回長春觀,叫張道長前來救援。現在看來,三人都難逃活命。”
正在哀嘆,忽聽有人喝道:“高志明,助手!”
柳龍安聽出,那是張志敬的聲音。
又見四個金甲武士,將高志明圍在當中。
那些金甲武士,身上金光耀眼,彷彿純金之身。他們個個身高二十幾丈,與此時的高志明、柳龍安個頭差相彷彿。
柳龍安忽然縮身,變成兩尺左右,忍著渾身劇痛,向旁竄開。
他再向張靜文處望去,只見張靜文也已跳到圈外,另有四個金甲武士,將那邊的高志明圍住。
不過,那邊的高志明陡然消失,一道光影合到這邊的高志明身上。
高志明化回原形,仰天長嘯,悲聲說道:“張志敬,既然真相大白,大師兄這就向你挑明瞭吧。”
張志敬飄飄而前,臨風站在他的對面。他的兩個師弟志清、志浩,以及大徒弟苗靜歸,則隨在他的身後。
張志敬淡淡地說一聲:“金甲天神退後。”
八位金甲武士縮小到丈餘,儼然八個小巨人,站到四人身後。
張志敬道:“大師兄,有話請講。”
高志明咬牙道:“我是你們的大師兄,師傅卻將觀主之位傳授與你,我不服氣!這些年來,我忍氣吞聲,被你呼來喚去,早已忍受得夠了!”
張志敬道:“大師兄,咱師傅要向我傳位,我曾推拒過,說該當大師兄接任。咱師傅對我言講:‘心不正,道何依?你大師兄內心狡詐,傾心於富貴權術,做不得觀主。’”
高志明恨恨地道:“哼!管理好道觀,我比你強,難道這就叫狡詐和權術?與官府打交道,為道觀謀取生計,難道這就叫傾心富貴?分明是你逢迎拍馬,討得師傅歡心,師傅這才徇了私情,傳位於你。”
張志敬道:“勾結我的弟子,謀害現任觀主,豈不是狡詐?與官府討價還價,覬覦天下道教首領,豈非傾心富貴權術?指使他人使毒,暗殺不成,便要殺人滅口,豈非不仁不義?大師兄,你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咱師傅對你的評判。”
柳龍安在『迷』『迷』糊糊之中,聽著他們的對話,猛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