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突然從後面一躍而起的黑色勁裝男子,虎背熊腰,背後還揹著一把大刀,眼眸裡滿是戾氣,這便是讓湘西官員頭疼許久的土匪首領林虎!
“一幫膽小怕事的鼠輩,老子還沒死呢,你們就投降,沒一點骨氣!”只見他憤恨的目光看著已經棄械投降的手下。
尉洪籌一夾馬腹,跑至隊伍最前,“林虎你已經無路可退,還不束手就擒。”
林虎微眯著眼,抬頭打量著馬上之人,嘴角一扯,露出輕蔑的笑,“就憑你也想抓老子,我呸,你個刀疤。”
林虎出生草莽,滿嘴的胡話,平素就喜歡揭人傷疤,這會兒尉洪籌抓捕了他這麼多兄弟,更是怒氣難當,直接當著尉洪籌的面,說出他臉上的缺陷。
尉洪籌目光一閃,很快恢復自然,手中的長劍已經出鞘。
林虎猛地亮出背後的大刀,寒光陣陣,突然襲向尉洪籌的坐騎。
馬撕心裂肺仰著脖子叫出聲來,生生被大刀砍去了前蹄,瞬間失去了平衡,向一邊倒去,力氣之大,幾乎傷到邊上計程車兵。
尉洪籌雙足一點,藉著在馬背的支撐點,穩穩地落到地面。
“哼,看不出來還有兩把刷子。”這話並非是誇讚,在林虎看來,遇到強勁的對手,只有把他殺掉,才沒人能在他面前放肆。
“看刀。”林虎看這健碩,耍起大刀裡卻是敏捷迅速,借力打力,虛晃幾招,尉洪籌還未看清他的武功招數,也是堪堪地應付。
數十招過後,尉洪籌漸漸地掌握了林虎的招數,在他舉刀之際,利劍朝他面門刺去,待林虎回神,左側的髮髻已經被斬落,而後又有數十名士兵圍上,一起發起攻擊。
終究是在人數上懸殊,林虎一人對抗十人,明顯有些吃力,一個背後沒注意,再回頭時,尉洪籌的劍已經抵在他的頸項上。
“哼,仗著人多,有本事刀疤你跟我單獨再打一架,老子不服!”
尉洪籌豈會管他的胡言亂語,又不是江湖上的公平比武,他竟然還看不清形勢。
“林虎已經被擒獲,你們不要妄想反擊,繳獲他們的兵器,交由地方府衙承辦,至於林虎,上鐐銬,押解回京。”
“是。”
沉重的鐐銬束縛了林虎的雙手雙腳,行走的每一步,都發出金屬碰撞的尖銳聲音,直到他坐上了囚車,這聲音才消失。
大軍一路返回,因為押解著數百名土匪,路上異常的小心,一天走的路足足走了四天,還在湘西地帶。
午時一到,全軍準備在此地休息,火頭軍生火做飯。
所有人都沒有看見林虎在大軍停下來的那一刻,眼裡閃過的寒光。
“刀疤,這犯人也是人,也要吃飯要喝水,你們想餓死老子嗎!”林虎嚷嚷的聲音,在這井然有序的大軍內顯得異常突兀。
“吵什麼吵什麼,你打家劫舍的時候,怎麼想不到被你打劫的村民是否還有東西吃。”守在囚車邊的將士拿刀柄一捅他。
“就是,餓他幾頓,一到飯點就餓,上輩子豬投胎的啊!”
在這亂世,將士們都是懷著報國之心,背井離鄉的參軍,為的不過是給家人一個安穩的家園。
可就是在這樣的亂世,不少人卻選錯了辦法,不靠自己的本事,落草為寇,燒殺搶掠,無所不用其極,試圖獲取更多,簡直喪盡天良!
“你們是什麼東西,敢跟老子這麼說話,你們等著,老子遲早捏死你們!”林虎恨恨地揣著堅固的囚車,這些敢嘲笑他的人,一個都不能留!
“給他乾糧和水。”
尉洪籌一開口,眾人哪有不服從的道理,“是將軍。”
大軍休整之際,各處的防衛也不能鬆懈,周圍的環境出奇的靜,尉洪籌敏銳地嗅到似乎有些不對勁,趕緊整編好隊伍,“三百精兵留在原地看管犯人,其餘人跟我去四處捜査,是否還有漏網的土匪。”
大批人馬幾乎是翻山的搜尋,可除了草木並未發現其他,一名士兵突然報告,“將軍,前面似乎有異動。”
“過去看看。”
“是個稻草人,將軍。”
這平白無故的怎麼會出現一個稻草人,還偏偏在這個時候,“糟糕,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趕快回去。”
等尉洪籌趕回去時,三百精兵已經被林虎的人全部殺害。
濃重的血腥味,在山腳下蔓延開,尉洪籌幾乎紅了眼,這三百將士,是因為他的錯誤判斷,而喪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