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眼裡的疼; 他抓著對方的手; 按照對方的吩咐,甩開了馬鐙; 整個人一躍; 對方也終於接住了他,他落在了馬鞍上。
他感覺自己身子還在下落,下一刻對方就想辦法調整了姿勢; 第一次還好,第二次雖然讓他不再下落,也讓胃的部位受到了衝擊,他再也忍不住,直接吐了出來。
蘇玲瓏的一隻手撫在對方的背上,右腿被吐了脫開了馬鐙,另一隻手拉住了韁繩,讓馬匹慢慢停下。
“世子。”“世子。”
其他人也圍了過來,蘇玲瓏把韁繩給了離魏世子最近的姜昀手中。
自己翻身下馬,用手帕擦拭自己左腿上的嘔吐物。
“你沒事。”孟寧彥衝上來,翻身下馬就打量蘇玲瓏。
“沒事,你過來了正好,馬借我。”
“怎麼了?”
“我去找人要點水。”蘇玲瓏說道,“我就這一身的衣裳,最好是沖洗一下。”
魏齊暉只是簡單收拾了自己,眼眶還發紅,只用手帕擦了唇角,就走了過來,聽到了蘇玲瓏沒有衣服,誤以為家境貧困,想也不想就直接這般說道,“這身衣服髒了就不要了就是,這塊兒玉佩你拿著。”
手心放放著一塊兒玉佩遞到了蘇玲瓏的面前,“京都裡的叫做雲衣閣的成衣鋪子,你隨便拿,若是不想要成衣,在他們家直接拿最好的布料。”
“不必。”
“拿著。”魏齊暉仍是把玉佩拿著,讓蘇玲瓏收下。
“恭敬不如從命。”蘇玲瓏拿下了那塊兒玉佩。
魏齊暉把蘇玲瓏的肩膀一摟,他的動作太快又出乎意料,一時沒有躲開。
孟寧彥發出了一聲短促的叫聲,還沒有完全出口,就被他自己捂住了口。
蘇玲瓏的手掌在魏齊暉的手肘一拍,手肘發麻,就從她的肩頭滑落。
蘇玲瓏的動作輕快而又自然,從旁人來看就是魏齊暉的手自然滑落,不知道她是敲在了對方的麻經上。
其他人奇怪地看了一眼孟寧彥,魏齊暉的眼睛裡更是一陣嫌惡,但是一想到蘇玲瓏和孟寧彥交好,最終鼻腔裡輕輕哼了一聲,什麼都沒有說,“我同你一起去梳洗一番,等會我帶你去成衣鋪子裡,換一身衣裳和鞋子。”
因為蘇玲瓏救了魏齊暉,原本是針鋒相對的兩隊人馬,氣氛有些尷尬的平靜。
簡單洗過之後,魏齊暉更是把孟寧彥擠開了,自己要跟蘇玲瓏一輛馬車。
李長習把憂心忡忡的孟寧彥帶到了馬車裡。
“這是好事,你不用擔心,總不至於是承謹把馬給驚著了。等到到了公主府上,和這起事故沒什麼關係,今後承謹的造化大著呢。”
她是一個姑娘家,要什麼長公主府的造化?
孟寧彥自從魏世子驚馬,蘇玲瓏把人給救了之後,腦子裡都是混沌一片,這會兒下意識地反問,“還要去長公主的府上?”
“總得證明沒什麼干係才行。”李長習說道。
孟寧彥的腦子像是三九天裡潑了冷水,霎時間就清醒了過來。
長公主只有魏齊暉這一個男丁,寵在了心尖尖上,肯定是要見蘇玲瓏的,指不定她還要進宮裡。
心中一凜,不敢像是剛剛那樣,心裡頭對錶妹的擔憂都寫在臉上。
表妹今天是臨時起意,驚馬的事和她無關,不過長公主府邸走一圈,她的身份肯定也會被摸得清清楚楚。
剛剛沒有想到這一節,等會要和表妹說一下,到了長公主府上,直接表明了身份才好。
一想到了可能要進宮,又是一陣頭大,煩悶的很。
蘇玲瓏與魏齊暉坐在馬車上。
魏齊暉說到要一起去公主府,這裡發生的事,下人已經把馬送了回去,還有馬場裡的負責人和剛剛盯場的人都去了公主府。
蘇玲瓏在魏齊暉開口的時候,就想到了這一節,與孟寧彥不一樣的是,蘇玲瓏想著的是,要不要現在就吐露了身份。
剛剛魏齊暉上來就想要摟著她的肩膀,等會若是再摟一次,還是說了。
魏齊暉緊貼著蘇玲瓏坐著,“等會我娘就是例行問一番,你莫要怕。”魏齊暉一丁點也沒有了剛剛在酒樓裡的可惡表現。
他是典型的對外人趾高氣昂,要是劃在了自己的小圈子裡,那就是春風般的溫暖,“你救了我,咱們今後就是好兄弟了。”
說完之後,魏齊暉就想要摟蘇玲瓏。
如果魏齊暉要是身後有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