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道：“我不在這裡，應該在哪裡？”

端木凌風一愣，心道自己問得確實有點唐突了。便笑道：“我的意思是你是什麼時候來到這個地方的？”

“很久以前吧，我也已經不太記得是什麼時候了。你問這做什麼？”上官千雪微微想了一會兒回道。

“因為總覺得你就是我找了很久的人。一樣的相貌，一樣的名字，一樣的”端木凌風本想說，一樣的可愛，可是話到了嘴邊還是硬生生地嚥了回去。因為他擔心很嚇倒這個丫頭。

上官千雪對於端木凌風的評價不置可否，而是問道：“為什麼要找她呢？”

“因為她是我的妻子！”

上官千雪的臉上一瞬間似乎露出了傷心的神色，輕輕地說道：“那為什麼會把她弄丟呢？”

端木凌風微微失了神，上官千雪臉上一閃而過的神色，快得讓端木凌風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可是她的言語，她失落的，微微顫抖的聲音，端木凌風確信自己的沒有聽錯。為什麼她會有這樣的反應呢？明明不記得自己，應該不會發出這樣的感慨的。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慨？”端木凌風急忙問出自己的疑問，他希望自己猜得沒錯。

上官千雪的嘴角牽起了一絲牽強的笑容，說道：“因為我也丟了很重要的人。所以我能理解那種感覺。”

“很重要的人？你夫君？”

上官千雪只是搖頭，並不再回答他的問題。

“為什麼不去尋他？”端木凌風並不想就此放棄。

“因為知道他現在很好，這就夠了，不是嗎？不能因為我的想念，就自私的去擾亂他現有的生活。而且我給不了他現在擁有的。所以知道他開心就滿足了。”上官千雪在說道那個“他”的時候，臉上露出的是溫馨的，幸福的笑容。那種笑容讓端木凌風不由自主地開始嫉妒起那個被這丫頭掛念的人。

“他”

端木凌風本還想再問下去，可是上官千雪忽然向他的身後揮起了手，大聲地喊道：“柳姐姐，我在這裡！”

端木凌風回過頭，發現依然一襲白衣的柳音夢正向他們走來。時隔了多年，端木凌風與柳音夢在這樣的地方打了照面，卻沒有人覺得意外。慕容風在這裡，那麼當年帶著慕容風一起逃離包圍的鳳凰跟孔雀肯定也在這個地方。

至於柳音夢，也在昨天晚上就已經得到了端木凌風跟東方旭出現在這裡的訊息了。

走到兩個人的跟前，柳音夢微微想端木凌風點了點頭，然後跟上官千雪道：“千雪妹妹，你趕緊去前面看看。有個姑娘不小心把茶杯打倒了，撲了客人一身的茶水。那個客人現在在鬧事呢！”

“啊？誰這麼不小心啊？我去看看！”上官千雪匆匆忙忙準備往前面趕去，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指著端木凌風對柳音夢道：“柳姐姐，你帶他去換件衣服，然後帶他去前廳。我看就讓他端茶遞水算了。”說著已經匆忙離去了。

上官千雪離去後，端木凌風開門見上的問道：“雪兒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柳音夢看了他一眼，向前走去，“如你所見，是我們教主救了他！至於發生過什麼，你不是應該看到了嗎？你的冷宮沒有了，所以被你打入冷宮的女子也沒有了。你如今見到的千雪，早已不是當年的女子了。”

是慕容風救了他？端木凌風在心裡重複著這句話。那怪那丫頭跟慕容風的關係顯得那麼親密。只是這能怪誰呢？怪只怪自己犯下的錯，給了慕容風這個機會。算了，不是計較這種事情的時候。

“你的意思是她失憶了嗎？”端木凌風急於想從一個知情的人口中這個一個確切的答案。否則，就算所以得事實擺在他的面前，他還是不能完全確定。

“你覺得她不該忘記那些事情嗎？”柳音夢並麼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拋給端木凌風一個很難做大的問題。

端木凌風沉默！是的，她難道不該忘記那些不堪的往事嗎？正是因為她忘記了，自己才有機會留在這個的不是嗎？試想一下，她如果還記得自己，那麼勢必應該恨自己才是。這樣看來，也許忘記才是最後的結果。

端木凌風換下了自己身上名貴的衣服，換上了跟萬妖樓裡所有的小廝一樣的長褲短衫。他沒有照鏡子，不過依然可以想象自己現在的樣子。如果是被熟悉的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打扮，一定會以為認錯人了。

所以當端木凌風穿成那樣出現在大廳的時候，正在跟一個客人理論的上官千雪微微一愣，隨即笑了出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