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樂安承認了與傅文海的上下屬關係,還招認了許多他們的過往事,和我們以前推測的大致相同。”楊濤將材料轉遞給符箏箏,示意她看。
符箏箏對於佟樂安與傅文海的關係倒不意外,只是仍然不解:“傅文海沒死的時候他什麼都不說,現在傅文海死了,本來是死無對證的,他為什麼又什麼都說呢?”
“顧陽肯為傅文海攬下所有的事,可見他對傅文海的忠心,其實佟樂安也一樣。”
何孟淮插話進來:“箏箏,如果你看到了佟樂安面對傅文海屍體時有多傷心多憤恨,你就會明白他把傅文海看得有多重。”
“事實上沒有了傅文海,佟樂安也不像我們想象得那麼難突破。”楊濤在一邊補充。
何孟淮一臉不屑:“佟樂安和顧陽能有多少頭腦?不過都是傅文海在背後指使,他們對他唯命是從,現在沒了主事人,他們就像沒頭的蒼蠅了。”
楊濤見符箏箏沒接材料,將材料在何孟淮頭上重重敲了一下,然後扔給了他:“再沒頭腦人家也在商場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閉著眼睛也比你聰明。”
何孟淮不服氣:“楊隊,你可別小看我,我不就是錢比他們少一點兒嗎?哪裡不如他們了?不過話說回來,小金庫裡的寶貝還真多,把我看得眼花繚亂。”
“都有些什麼?”符箏箏很有興趣。
“多了去了,除了大量金磚以外,還有一大堆古董呢。那些古董找過專家鑑定過了,都屬正兒八經的文物哦,正準備上交國家相關部門呢,哎,別說古董了,就算能弄到一兩塊金磚那也發大了,現在黃金這麼貴,可真……哎喲,怎麼又打我?”
“要是你很閒的話,不如去下面片區上幾天班。”
“我很忙,不是送材料給你看嗎?得,我現在就去做事。”何孟淮看著符箏箏衝楊濤癟癟嘴,快步出去了。
楊濤也不理會嘟嘟囔囔的何孟淮,自顧自地開啟電腦,招符箏箏過來看。
那是傅文海出事的小金庫現場,符箏箏還沒進過小金庫,睜大眼睛看著這一張張圖片。
當目光落至傅文海的屍體上時,她又忍不住嘆息:“也不知道當初他算計李曉萌的時候,會不會想到自己也有這麼一天。誒,師兄,你說傅文海為什麼要選在這個時候去小金庫呢?現在可是風尖浪頭上啊,既然他擁有了小金庫的鑰匙和機關圖,那小金庫早晚都是他的囊中物,他難道不應該挑個更恰當的時機進小金庫嗎?”
“這一點我也想不通,傅文海是一個心思十分縝密的人。”
符箏箏想到因為妙聽網站而導致的商業機密被盜一事,腦中突然晃過一個想法:“會不會是傅文海掌握了很多人不可告人的,拿要挾他人,認為有恃無恐才去的小金庫?”
“你說的有些道理,我們這麼突然就查到了他和妙聽的關係,讓他措手不及,什麼都沒能帶走,所以如果他要離開B市,必須進小金庫帶些東西走,否則他以後的日子會舉步為艱,而這些受他要挾的人恰好可以幫他完成這個計劃,那這些受他要挾的人可就……”
符箏箏搶言道:“高官、黑幫、甚至我們自己人。”
“但他到底失了策,不但沒拿到想要的東西,還丟了命。他沒有萬全把握肯定不會貿然去靈山,那為什麼他萬全的把握變為了零?”
“我們早預料到了小金庫在靈山,先安排人過去守候,也許就是這些人打亂了他的計劃?”
楊濤搖頭:“警方沒有派多少人過去,靈山那麼大,就光盧鬆手下那些人也盯不過來。”
“雖然我們不知道殺傅文海的兇手是誰,但起碼他們現在幫了警方大忙,讓小金庫完好無損地上交給了國家,我們的任務雖然不能用‘圓滿’兩個字形容,卻也算很不錯了吧?”
“當然。小金庫案可以暫時告一段落,妙聽已成為過去,所有使用者帳戶上的資金業已如數追回,所以失竊的商業機密也已妥善處理,傅文海與佟樂安手下那些黑幫勢力也正在接受盤查,很快可以還B市百姓一個安寧世界。”楊濤說這些話的時候眉宇飛揚。
符箏箏聽著也十分高興,不過想到普向晨又嘆息起來:“小金庫裡面被清理得很乾淨,沒有一絲蛛絲馬跡,而外面又下了雨,讓我們什麼有用的線索都查不出來,普向晨的案子也是這樣,這老天爺啊,雨下得真不是時候。”
普向晨是因為協助警方破案才導致的殺身之禍,還連累了家裡的盲母親,楊濤聽著也禁不住嘆了口氣。
“普向晨真是一個人才,要不是他,我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