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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看了一眼前方,心頭立時一顫。怕啥來啥,日軍偏偏在這個時候衝了上來。

“都別躲著了,小日本子上來了,都把手裡的家把式亮出來,給老子狠狠的打!”

李滿囤這一句話當真管用,原本都抱著頭趴在原地計程車兵們立即撣掉身上的沙土,端起毛瑟步槍趴在了陣地上只等日軍近了便射擊。不過這回小日本也好像是學乖了,不再端著槍刺傻愣愣的往前衝,而是貓著腰走進了再趴在地上一點點向前匍匐。

第三營計程車兵紛紛開槍卻多數都打在了泥土之上,可天上轟鳴盤旋的飛機瞅見國士兵都起身進入作戰位置,便好似聞到了魚腥的老毛,又是一個俯衝,拇指粗細的彈雨掃過,被掃計程車兵如敗絮一般跌落到底,一片片的鮮血很快就將整個陣地染的通紅一片。李滿囤雙目通紅,眼睜睜看著天上的日軍飛機在收割著兄弟們的生命,他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讓他眼眶呲裂。

堅持住!堅持住!他在心裡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打氣,第三營計程車兵不愧是從臨淄帶出來的老人,在面臨頭頂飛機瘋狂掃射的同時,不顧及生命危險兩次打退了日軍步兵的衝鋒。可日軍就像潮水般一浪又一浪,衝擊著他的陣地。

同時面臨天上與地面上的夾擊,第三營漸漸開始支撐不住,李滿囤看著如螞蟻般再次衝上來的日軍步兵,一陣絕望充斥了胸口。一個鐘頭前還自信滿滿的他絕料不到現在的自己會如此灰心絕望。

但李滿囤和他的第三營絕不會退縮,這是第三營離開師部後的第一仗,他絕不容許以逃跑而收尾,大不了就是一死而已,人在陣地在,人亡陣地亡,此時他已經做了同歸於盡的打算。

日軍似螞蟻群,如蝗蟲,潮水般湧了上來,很快沒過堤岸……

……

常熟蘇家滃,車來人往,一輛輛卡車停在指揮部外,一箱箱的件被臺上車。

天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吳孝良披著雨衣站在院子,默然注視著來回忙碌計程車兵,秘書與副官們。由於戰線的推進,他已經離部隊太遠原本計劃三天後再搬遷,可噩耗傳來,上海失守,張治和他的第五軍被日軍第九師團像趕鴨子一樣由閘北一直攆到太倉。

於是,指揮部的搬遷不得不提前了,因為遠離部隊,這裡也已經不是一個安全的所在,如果說此前搬遷是為了與部隊在一起方便指揮,那現在更多的原因是此地已經不安全了,張治失守上海,太倉處於腹背受敵的局面,而他這裡由於兵力短缺也開始出現防禦真空,如果當真再有一隊日本突擊隊偷襲蘇家滃,那結局恐怕就不會如上次一般有驚無險,他們將很難倖免。

副官頂著小雨跑了過來,“司令,外面有人求見!”

吳孝良大感驚訝,這個時候除了他的部下或者南京來人還有誰知道他在這裡呢?因為如果是前兩者,由於他定下的軍事優先原則,副官一早就領了進來,而不是一本正經的先彙報了。

第479章 十四萬人齊卸甲(七)

來人個子不高;一身青色長袍,黑色帽子帽簷習慣性壓的極低,進了院子才抬起左手摘掉帽子。

吳孝良一眼便認出了此人。

“和甫兄如何來了這裡?”

此人正是北洋政府前國務總理錢能訓之子錢銘鈞,經歷多年起伏,早就不是當年那副紈絝模樣,閃著精光的眸子裡透出一股堅毅,原本矮胖渾圓的身材也變得結實起來。

“司令,若不是情況緊急,銘鈞也不能冒著暴露的可能冒險來此。”錢銘鈞聲音亦變得低沉沙啞,院子裡人來人往,他拉起吳孝良便向屋裡而去,邊走邊道:“閘北大戰開始,上海就和山東的聯絡就斷了,無奈之下只好親自去南京尋你哪成想撲了個空,這下圈子兜的可不小,聽說警備司令部在江陰布放,又趕緊去往江陰,一打聽卻是劉峙的第一軍,最後來常熟才打探出警備司令部在蘇家滃,也是運氣,這裡總算沒白來。”

吳孝良見他如此急促緊張,知道他必然有極重要的情報,進了滿地狼藉的屋子後,反手將門關嚴,還沒等發問,錢銘鈞就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夜櫻已經回國,目前人就在上海!”

儘管左下無人,他的聲音依舊壓的很低。吳孝良聽後一陣驚訝,當年那個清麗的少女依稀閃現在眼前,十多年過去了,腦那個影像早就變得模糊不清。

錢銘鈞繼續道:“夜櫻回來第二天就接觸到一個驚天的內幕,日軍由本土運來了一批數目不明的芥子氣炸彈。並且淞滬日軍的指揮官再一次更換,由日本陸軍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將軍官接任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