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璃看著面前這新奇的故事,腦海中已經能夠想象到南靈域分部人滿為患的樣子了。
旋即她拿起面前的宣紙,激動道:
“小淵,我這就派人將這故事謄抄下來,到時候姑娘們人手一份拿回去熟讀。”
“從今天下午開始,我們便可以開始嘗試著排練了”
洛淵擺了擺手,淡淡笑道:“師姐,咱們不著急。”
“若是沒有足夠吸引人的噱頭,縱然核心再優秀的故事,終究是會泯然於眾的”
正所謂:酒香也怕巷子深。
南靈域大部分地方都不像大殷京城那般繁華,訊息的流通相對而言略微有些滯後。
因而便需要有一個能夠吸引人的噱頭來加快傳播速度。
“吸引人的噱頭?”白若璃微微一愣,緩緩道:
“你的意思是再寫一篇那種文章?”
白若璃口中的“那種文章”,自然就是洛淵先前所寫的雨後小故事。
洛淵輕輕搖頭,道:“在南靈域寫那種玩意兒肯定是行不通的,得另闢蹊徑才行。”
旋即他拿過白若璃手中的宣紙,在那個故事的末尾處又加上了一段話。
為何本該清修的和尚卻三番五次現身尼姑庵?
為何白日裡安靜無比的道觀半夜卻頻頻傳來慘叫?
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
亦或是道德的淪喪???
欲知真相如何,還請於明日晚間申時鎖定玄音閣大型佛法演出:
西!遊!記!
白若璃和一眾姑娘們看著紙上多出來的那段文字,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初看之時只覺得荒誕之中帶著些許粗俗,但偏偏就是能夠一眼被這段文字吸引,忍不住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畢竟獵奇可不就是人類的本性之一嗎?
驚歎好奇之餘,現場一眾南靈域分部的姑娘們看向洛淵的眼神中已然明顯多了一分欽佩。
洛師兄,果真如傳言中所說的那般獨具妙思。
寫完話劇的劇本,洛淵似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對著一旁的白若璃道:
“對了師姐,我得先去道門人宗一趟,不然那玄松子那老道又該上門來找我了”
“這篇故事的排演暫且先交給你,呈現的效果先不做要求,起碼讓姑娘們先把詞兒給記住了。”
言罷,洛淵上樓換了身衣物,旋即馬不停蹄地朝著道門人宗的方向趕去。
東靈域,凝劍宗。
宗門大殿內,一道瘦削的人影負手而立其中。
他的面容蒼老無比,鬢間滿是銀白,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清貧羸弱的落魄老書生。
然而,在他周遭卻是隱隱約約地散發著一道似有若無的銳意。
雖無法直觀窺探,卻能隱隱感受到其中暗含的駭然鋒芒。
任誰見了都不敢相信,這樣一個看似孱弱的老者,竟然會是當世第一劍修,東靈域修為登峰造極者,凝劍宗宗主——顧純鈞。
俄頃,他似乎感知到了什麼,
整個人轉過身看向大殿正門的方向。周遭的劍意被悄然掩下。
“師尊,原來您在這。”
門外突然傳來一道清清冷冷的聲音,令人聽不出半點情感色彩。
緊接著,顧清裳的身影緩緩步入大殿之內。
能夠不受任何限制地進入宗門聖殿,整個凝劍宗內,也就只有聖女一人。
“清裳?你怎麼回來了?”
顧純鈞看著面前突然出現的徒兒,眸光中微微有些驚異。
他過去一個月處在閉關之中,因而並不知曉洛淵提出的新型賽制,只當此刻還處於四域會談的時間段裡。
接下來的十分鐘內,顧清裳將此次中州之行的情況一一告知了顧純鈞。
臨走前,顧清裳假裝藉著遇到修煉上的問題為名義,有意無意地向顧純鈞問道:
“師尊,徒兒記得您曾經說過,劍道的極致乃是人劍合一,劍心通明。”
“但倘若倘若心中有了牽掛呢?”
顧純鈞微微搖頭,淡淡笑道:“牽掛亦有好壞之分,如若心中被惡念怨念纏繞,那必將劍心受染,修為停滯不前。”
“但如若那份牽掛本就是你心中所願,非但於你的劍道沒有半分影響,反而能使你看的更加透徹。”
“為師時常遺憾,如若當年再勇敢果斷一些,或許今生便不會止步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