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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不長眼收了品相不一的藥材之後來找他。可他又不是賣的假藥材;只不過是摻雜了一部分品質稍稍一般的。這些人自己不細心看不出;現在來找他要賠償,他能認下就怪了。

其實;他以前也沒這樣做過。只不過來了泉州後,有一次夥計弄錯了;把品相等級不一的藥材混在了一起賣出去。那買藥材的人也是個粗心的,一直沒來找。只那一筆,萬前鋒就多賺了兩番。

嚐到了甜頭;他就動了心思。泉州本地的藥材買賣他是不敢動手腳的;那些心細如塵的老商人他也動不了手腳。只能對外地量小不太懂的藥販子摻進去一些;反正這些人在泉州沒什麼依靠;又那麼大老遠的。有些人為著這點藥材再來回一趟也不大樂意,大部分也都不會找來了。

至於找來的那些人,萬前鋒也不怕。他在泉州衙門可是花了不少錢搭上了一個捕頭的關係。只要這些來要賠償的人敢在他鋪子裡動手,他就能把這些人抓進牢裡。雖然商戶有錢,可對官府的畏懼照樣在。一般這樣的情況,萬前鋒還能小獲一筆錢財。

這麼幹了大半年,萬家藥材鋪雖然生意沒有旁人的好,可賺的卻不少。也許是送人進衙門進多了,也許是在永樂鎮上有也被抓過。萬前鋒帶著小廝到衙門,果然瞧見那潘家三兄弟在衙門裡等著。

萬前鋒原以為這次還是走個過場,可等上了公堂才得知,這潘家兄弟竟然拉攏了自己鋪子裡的夥計,還把以前給他們看貨的大夫拉來作證。看這架勢,大有誓不罷休的感覺。

萬前鋒心裡暗道晦氣,也惱怒朱德生不會辦事。鋪子裡的夥計都能被人籠絡走,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想著,這次要出些銀子了,不過,這小夥計敢背叛他,等這事過了,定要他好看。可萬前鋒還不怎麼放在心上,一個小夥計還讓他翻不了船。

而劉採蓮和朱德生被宋添財告上了公堂,審理他們的是泉州的衙門的推官。就是黃老闆的遠房親戚,這個時候宋添財才知道眾人口中的小官卻是正正經經的七品,在泉州衙門裡頗為的有實權。民事訴訟幾乎都從他手裡走,而且,這位推官姓黃,可想而知,黃老闆和他應該還未出五福。

宋添財遞上去的狀紙狀告的是朱德生強搶良人婦人,當黃推官向朱德生問話時,朱德生都被嚇傻了。沒想到宋添財這麼狠,搶強,這簡直就是要他的命啊。再一想已經反水了的劉採蓮,朱德生後腦上一涼,心道:難不成自己的下半生真得在牢裡度過了。

劉採蓮十分的配合宋添財,推官大人問話,都道是。把責任推的一乾二淨,表現的比誰都要無辜,哭得悽悽慘慘的,要是不知情的人肯定是以為她是個受害人,太可憐了。

朱德生當然不能認下這個罪名,趕緊辯駁道:“大人,小人和劉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當初瞧著宋添財一病不起,劉氏不想做寡婦,就和小人一道來了泉州。小人雖然知道她有夫君,可卻一時鬼迷心竅,被她迷花了眼,這才帶她來了泉州。萬萬不是她所說的逼迫脅迫於她。不然,小人和她來泉州已經一栽有餘,她與小人夫妻相稱,出人自由。若是真被小人逼迫,她為何先時不出來鳴冤,非得等到被她丈夫抓到才喊出她是被逼的。分明是她不想被大人懲治,才反咬小人一口。還望大人明察,還小人一個公道。”

黃大人聽了覺得有些道理,對著劉採蓮問道:“劉氏,你所說可有憑證?”

劉採蓮已經想了半天的對策了,對著黃大人道:“大人,民婦被脅迫實則是朱德生和他東家一道乾的。朱德生的東家萬前鋒當初與民婦的夫君宋添財有仇。他先是陷害民婦的夫君科舉舞弊,卻沒能得逞。反而因此被革去了功名,心中嫉恨。恰好民婦與朱德生相識,萬前鋒就夥同朱德生花言巧語的來哄騙民婦拋棄夫君。好折辱民婦的夫君,民婦不願,他們就強行把民婦擄到泉州。為得就是報復民婦的夫君,好解了心頭之恨。”

“民婦一介婦人,來了泉州之後無依無靠。萬前鋒和朱德生恐嚇民婦,若是敢亂說就要賣了民婦。後朱德生又對民婦小意溫柔,民婦膽小怕事,又失了貞潔,漸漸的也就歇了心思跟他過起了日子。大人,民婦真不是那等不知羞恥與人私奔之人。宋家眾人和氣,即使民婦過不來苦日子,去求一封和離書還是行的。哪用得著現在這般無名無份的跟著朱德生,這完全是被逼無奈啊。求大人給民婦主持公道,還民婦一個清白。”劉採蓮說的聲淚俱下,把一個膽小又怕事,無可奈何又悲憤莫名的受害婦人演繹的淋漓盡致。

宋添財倒是沒想到,劉採蓮能把萬前鋒給咬出來。不過,這樣也能省事許多,這件事雖然劉採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