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死因之後。勃然大怒的恆波當即下旨錄奪了雒沁公主的稱號,貶為庶民,其屍體不得下葬皇陵,命人以一口薄皮棺木成殮,隨意找處地方掩埋。再下令將西宮太妃給軟禁了起來,太妃地孃家有在朝為官者,統統削職為民,三代之內不得入朝。
這樣的處置可說是十分嚴厲,僅次於謀逆之罪了。若是換了一個別的公主決不至於如此,可是雒羽既是恆波最疼愛的胞妹。又是他最敬愛的先生的妃子,怎能容得任何人將之置於險地!而他這樣的處置,愛女心切的太后還嫌不夠,親自前往西宮將太妃一頓訓斥。說她教女不嚴,根本不配佔據西宮太妃的尊位,當場錄奪了她太妃地尊號,降為宮婢,貶至浣衣坊操持賤役。
一個公主的死亡就以這樣的結局落幕了,其後恆波就想要前往清漣殿。去看望一下妹妹。不過得知先生一回殿就將妹妹給抱進了臥室,他便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現在又沒什麼緊要事,還是不要去當蠟燭的好。
可是沒想到現在竟然在清漣殿出現了這麼奇怪的現象,經過了雒沁事件,恆波第一個反應就是清漣殿出事了,所以心急如焚地趕了去。殿門口的龍絕倒是沒有攔他,可是在臥室門口卻被龍翊攔住了。
雖然沒能親眼見到嬴政,但是看了龍翊的表情,恆波已經放下了心來。這個一向神情冷硬的侍衛今日居然帶著一絲難得的笑意,倒好象是有了什麼喜事一樣,何況……聽得房內隱隱傳來幾聲雒羽勾魂的呻吟聲,就算現在沒有龍翊攔著,他都不會進去的了,不然一定會被先生踢出來!
看這樣子應該是沒發生什麼異常情況,可是剛才看到的那是怎麼回事?反正恆波現在是沒什麼心思去看奏摺的了,算算嬴政和雒羽已經在臥室待了整整一下午,怎麼也該差不多了吧?所以他決定先到書房待一會兒,等嬴政完事了之後再向他詢問。
於是,當嬴政終於心滿意足地放過雒羽之時,龍翊的通稟自門外傳來:“啟稟陛下,齊雲國君求見。”
踏進書房看到站起相迎的恆波,心情甚好的嬴政倒也沒有生出什麼不滿的情緒。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小子來也就來了,卻怎麼老是挑了這樣的時候?
在自己的位子上坐下之後,沒等恆波開口,嬴政的一句話就把他給打懵了:“過兩天,朕要回去了。”
才自坐下的恆波猛地站了起來,失聲道:“什麼?您要走了?”
見嬴政點頭肯定,他急切地道:“您不是說要在這待上三十年的嗎?現在才只過了二十六年,您怎麼現在就要走了?”
“情況有變,雒羽已經提前達到了朕的要求,而且為了更好地保護她的安全,朕必須儘快帶她回宮。”
“安全?您是為了防範那個利用雒沁要殺小羽的傢伙嗎?”
嬴政輕輕搖了搖頭:“不止是他,還有一個更棘手的。何況朕離朝日久,雖然也沒有丟下政務,但是很多事不是光看一下奏摺就能解決的,這些年來也已經積壓下了不少未決之事。既然現在已經解決了最大的難題,能早點回去就儘量早點回去。”
話是這麼說,可是想到他就要離開自己,而且大秦離齊雲路遠迢迢,這一去很可能就是永別,恆波就覺得彷彿心中一根最重要的支柱倒塌了一般地無法承受!神思恍惚中,耳聽得嬴政微笑道:“怎麼樣?願不願意跟朕一起回去?”
木然地“哦”了一聲之後,恆波猛然一激靈,彷彿忽然自夢中醒來:“什麼?您剛才說什麼?”
“朕說,朕要帶你回去,你可願意?”
“帶……帶我回去?”恆波張口結舌地道:“可是……可是我……”
嬴政哪容得恆波拒絕,他既然開了口,恆波是願意也得跟他走,不願意也得跟他走!似笑非笑地看著恆波,他道:“可是?可是什麼?朕在齊雲留了二十餘年,現在要你去大秦走一趟,你都不願意嗎?”
恆波苦笑:“我怎能跟先生比,您知道的,現在我每日竭盡全力,也依然覺得時間不夠用。何況明煌才併入齊雲,急待處理的問題就更多,實在是……”
“今年太子也有二十一了吧?”嬴政忽然問出了一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恆波點了點頭,隨即若有所思地道:“您是說……”
“二十一歲已經是個可以擔負職責的成年人了,替你監國一段時日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吧?”
這個……倒也是個方法,太子青離雖然性情有些柔弱,但如果只是監國一段時日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
“過幾日朕就要啟程回國,你去準備一下,給你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