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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正如我當事人所言,生活在一起的只有原告和被告兩位,其他人陳述的都是帶有個人觀點色彩的言論!&rdo;喬楚楚舉起手迅速對沈徊一方發出攻勢。喬楚楚巧舌如簧,一陣開火之後,被告方顯然有些招架不住。旁聽席上的於家人對此相當滿意,他們花費重金聘請的喬律師果然不負眾望。而另一邊被告席上的沈徊,卻像一根蔫了的酸蘿蔔,正在無限縮水,在法庭裡坐實了這&ldo;渣男&rdo;的名號。喬楚楚的視線再向外掃一掃,就看到盛宣昊眉頭不展地盯著沈徊,這畫面美的有些過分,她頓時覺得自己心曠神怡。而喬楚楚並不打算就此作罷,她的妙言還在滔滔不絕,正準備再接再厲痛打一把落水狗。誰料到&ldo;酸蘿蔔&rdo;卻忽然挺起了自己的腰板,迎上了全場人們有些鄙夷的目光。沈徊的聲音不大,卻足夠清楚:&ldo;我出去究竟做什麼?咱們兩心裡都清清楚楚,你左不過仗著你家給你撐著的那點腰在這顛倒是非,你以為我會怕?於靜我告訴你,忌憚你們家的是我爸!不是我!我們結婚為了什麼你該心知肚明吧?有些事情婚前協議過你就不要妄想我會變卦,你平時在家裡那副盛氣凌人的樣子呢?你在這演的讓我都覺得噁心!你裝模作作可憐不就是想要錢嗎?給你!全都給你!只要你以後在我眼前消失!&rdo;一語既出,全場默然。原本還梨花帶雨的於靜瞬間愣住了,喬楚楚隨即意識到沈徊的這番話不是&ldo;煙/霧/彈&rdo;,他們夫妻之間不為人知的那些事情大概並不光彩。現在沈徊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要是把&ldo;某些&rdo;事情扯出來,對於靜是百害而無一利,她暗暗觀察著沈徊的神情,心裡盤算著自己下一步該怎麼做。然而沈徊是鐵了心要快刀斬亂麻,哪怕是要賠的傾家蕩產,他也應的相當乾脆,連眼皮都沒眨一下。沈徊親手堵上了後路,連旁聽席上的沈父也被他這一通操作氣的當場離席,喬楚楚順坡直下,和被告方迅速達成了和解協議。這場官司開始的讓人意想不到,結束的又如此雷厲風行。所謂郎才女貌門當戶對的聯姻,終究還是結束於一場悲劇。親家變冤家,於沈兩家的關係也算是徹底畫上了句號。於靜是個海歸,父親又在民航局任職,最開始所有人都看好兩個人的結合,沈父更是希望透過結親,能使沈徊以後的路途更順利些。然而如今一切落空,於任何人來說,都不見得是什麼好事。而最終的結果,也未免令人唏噓,於靜即便用眼淚撐足了全場,依然改變不了別人對她的惡評,畢竟這世上終究是少有讓人傾盡所有財產都要求一場離婚的女子。喬楚楚大獲全勝,但是難免還是有些遺憾,情緒也因此不甚高漲。法院外的太陽正升到當空,彼時,這個城市的天空正卯足了勁在白日散發出最後一點屬於夏日的燥熱。無論是高低林立的大廈還是衚衕深處的四合院都沐浴在同樣的令人焦躁的氣氛中。喬楚楚抬頭駐足片刻,只覺得那光照在人的身上就好像沒有任何溫度。庭外的臺階毫無廕庇,一刻不停的接受著陽光的炙烤,步行出法庭的人們大都受不住這種熬人的感覺,於是紛紛下意識的加快了自己的步伐,努力奔向空調和西瓜的懷抱。正是因著這樣,停住腳步的盛宣昊便在這群人中顯得格外特別。&ldo;喲!&rdo;喬楚楚仰視著不遠處比自己高一個頭的男人,&ldo;真是冤家路窄,您說這不是巧了嗎?&rdo;盛宣昊也沒好氣,他耐著性子對喬楚楚微微一笑:&ldo;這的臺階明明寬的很,喬律師不走左邊,不走中間,偏偏堵在我前面,我看是心眼窄吧?&rdo;喬楚楚不氣不惱的把材料交給身邊的助手,打發助手先走才回頭對盛宣昊說:&ldo;我倒覺得心眼窄也比某些賴賬不還也不道歉的厚臉皮強,盛先生覺得呢?&rdo;&ldo;我本不想的,我只是急著要來開庭,不過我絕對這也不是我單方面的原因,所以賠錢可以,道歉?不能!&rdo;盛宣昊攤攤手回道,&ldo;我現在可以跟你去4s店定損,咱們把賠償一筆一筆算清楚。省的回頭喬律師再來告我,那我可招架不住。&rdo;&ldo;不道歉是嗎?&rdo;喬楚楚搖搖頭,&ldo;那就更不能說什麼定損了,盛先生也太見外,您大概不太瞭解我,我是個非常有原則的人,這錢不能收。&rdo;盛宣昊冷笑一聲:&ldo;喬律師這是……欲拒還迎?&rdo;喬楚楚也不氣不惱,她嫣然一笑:&ldo;您這麼說就誤會我了,畢竟我們這邊剛多收了您朋友的兩百萬,當事人付給我的代理費用也因此水漲船高,拿來修車還不是綽綽有餘?所以說不管是出於道義還是出於人品,我都不能再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