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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任阿姨,我怎麼會是你的對手呢?”我感到背後汗毛直豎,慌慌張張地擺手推辭。
倒不是我有意謙虛,而是任阿姨作為曾經的女子散打世界冠軍,無論是從武術功底還是格鬥經驗上,都領先我一大截。我和任阿姨真人pk最可能的結果,是我被一記斷骨飛踢搞到半身不遂。
雖說我在陰陽散手方面的功力比任阿姨深一些(聽老爺子說,任阿姨陰陽散手的熟練度還不如小芹),不過那也不會讓我增添幾分勝算——住阿姨可以揚己之長避己之短,利用她對陰陽散手的瞭解讓我撿不到便宜。
總而言之,任阿姨現在的總體實力無疑是在我之上,想要贏過任阿姨,我必須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勤學苦練。
另外除了點到為止的武術交流以外,我也沒有什麼理由非要跟任阿姨真人pk不可。
任阿姨今天指出她比較強的這一點,只是為了證明她仍然有教訓我的實力罷了,藉此警告我不要向小芹亂伸手。事實上這正合我意,我也不希望自己因為“精蟲上腦”推倒小芹,破壞目前較為穩定的“義兄妹”關係,並且讓任阿姨和老爸組成的新家庭難堪。
退一萬步講,就算有朝一日我的實力超過了任阿姨,我也不會從戰勝任阿姨這件事本身上獲取到任何快感,反而是任阿姨剛才威脅我的時候,不經意間說出的“娘倆”這個詞,讓我感到心裡一陣暖洋洋的。
任阿姨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啊!雖然一直沒有讓我改口叫她媽嗎,不過從心底裡,已然將我當成她的兒子來看待了。
正因為是她的兒子,所以才不能和她的女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至少在我們長大成人獨立自主之前不可以。
我理解任阿姨的良苦用心,於是就嚴肅地向她做了保證。
我保證在脫離家庭獨立以前,不利用小芹對我的感情對她動手動腳,更不會像任阿姨擔心的那樣“搞出人命”。
看到我言語誠懇,任阿姨勉強算是相信了我的保證,只是我臨離開前,她在自己的脖子下方做了一個“格殺勿論”的手勢,表示如果我不守諾言,她絕不會手軟。
無論如何,“天外飛和尚”事件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收尾了,由於我堅持塗藥膏和擦殺菌皂,也完美阻止了頭癬可能的蔓延趨勢。
第二天是週日,總感覺任阿姨和老爸好像故意不出門在家監視我們,就連小芹坐在沙發上並排跟我看電視,他們都要盯著我和小芹的手是不是都放在明面上,弄得我和小芹怪彆扭的。
為了自證清白,我主動提出要自己一個人出去逛電腦市場,小芹要陪我去我也沒同意,好不容易讓任阿姨和我老爸得了空閒可以幹自己喜歡的事了。
結果因為文化公園的國際花卉展吸引了不少遊客,地鐵站里人非常多,警察也比平時多出不少,似乎是為了防備恐怖襲擊。
“你,身份證拿出來!”
一個看上去永遠處在更年期的瘦高個女警察,和一個故意留著嘴唇上的鬍子以顯得成熟,其實誰都能看出來他剛參加工作的小警察,在地鐵閘機前面把我攔住了。
尼瑪!光頭完全抵消了1%的正太顏啊!現在的我看上去就那麼像揹負大案要案的網路通緝犯嗎!
“身份證!身份證!”小警察緊張兮兮地催促我,還把手放到腰間似乎想拿出什麼東西出來,其實他這種新手根本不可能給他配槍,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慢吞吞地掏出了吳升的身份證給他們看,女警察瞄了一眼之後警惕地說:“怎麼不太像?你的頭髮怎麼搞的?”
誒?在你們眼裡只有頭髮不太像嗎?看來在可以預見的將來,我和吳升還可以互相冒充一段時間嘛!
實際上現在我已經年滿16歲,不但可以辦理身份證了,而且冬山市規定在年滿16歲的3個月內必須申請辦理,不然要被罰款。聽老爸講,他老同學何狗剩的女兒何菱,因為某種原因拖到17歲才去申請身份證,還因此交了50元的罰款。
但是就像大家玩網遊的時候不願意用自己的身份證透過實名認證一樣,我雖然有了自己的身份證,更多場合還是喜歡用吳升的身份證,一來是過去用他的身份證用慣了,二來是我自己身份證上的證件照被照得十分難看,比刑滿釋放還像刑滿釋放,簡直是個越獄的,相比之下還是用吳升的身份證威脅性會比較低。
在小警察檢查身份證的時候,我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女警察險些被我這絲笑容嚇得拔槍),解釋說:
“我也不是故意想剃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