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睨著我,一臉瞧不起。這樣子,才是貴族男孩兒的本色。
“嘿,你還別說,就這酒窩才是我不待見的,”舒服地靠進沙發,我仰著頭吐著菸圈,“人之所以會長酒窩,不科學的原因一般有以下幾種:一,天使之吻;二,笑著出生落地;三,吃飯的時候太急太饞,不小心咬掉了嘴裡的一塊肉。科學的說法則只有以下一種:根據解剖學的發現,酒窩都是天生的,它其實是因臉部的某三塊肌肉閉合不齊而留下的一個缺陷。年輕的時候看上去很美,隨著年事的增高,這個先天性的缺陷就在面部演變成一種‘塌陷’,毫無美感可言咯。”
“切,你還是因為臭美啊,你要是這樣說,我還可以告訴你因為酒窩更讓你鬱悶的,知道嗎,英文稱酒窩是‘Dimple’,而青春痘叫‘Pimple’,跟酒窩僅僅是一個字母之差,更有趣的是,Pimple和另一個詞Pimp也差不很多,可這一差異比酒窩和青春痘要離譜得多,因為Pimp指的是‘皮條客’。按照英文的思維,酒窩除了會長在人的臉上,還會出現在肚皮以及臀部等等多肉的地方。至於長在Ru房上的‘酒窩’,非但不會為笑容增值,而且根本就笑不出來了————醫生相信,這可能是患上Ru房腫瘤的不祥之兆。”
男孩兒懶懶窩在沙發裡也壞壞地瞅著我笑。
這就是我喜歡和海橙呆在一塊兒玩的原因,他知識面廣,而且反應很快,即使是聊天,我們也可以天南海北聊一圈兒,很愉快。
“切,你故意拿英文來消遣我是吧——…”
“啊,六兒,關著門幹嘛,外面潑大雨了知不知道,看把我淋的——…”西娜的大嗓門突然在門口響起,我和海橙全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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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咳,你別說,海橙那孩子是漂亮,”西娜閉著眼睛突然嘆口氣。她舒服咧,頭髮全淋溼了,盤腿象佛一樣坐在沙發上,讓我給她吹頭髮。
“不過,一個男人要走多少條路,才能成為真正的男人?答案是:以經歷,以時間。所以,還是伊墨————”
“別動,”我拍了下她來回晃的腦袋,專心打層次,
“六兒,你們高潮時,伊墨會不會叫床啊,”西娜舒服地吸吸鼻子,還問,
我沒做聲,讓她一個人自言自語。
“今天我去旁聽了‘觀念先鋒’唐戚鴻教授的一堂課,有學生問他,女性叫床是不是女權主義的勝利。唐教授建議大家去看看梅格。瑞恩在《當哈利碰上莎莉》裡在餐館裡表演過的那場‘聲情並茂’的高潮演出,他的原話是這樣的:‘看過這段後,男人會立刻胯下一涼,開始對自己歷史上所取得的成就產生一浪高過一浪的懷疑。’因為,梅格小姐讓大家相信許多女人在床上會假叫,就象崔健讓我們相信大部分男女歌手在臺上都是在假唱一樣。唐教授認為,越是男權昌盛的地方,假裝就越是繁榮,所以,女性叫床不能代表女權主義的勝利。緊接著,就又有學生問他,男人為什麼不叫床,憑什麼不叫床?我本來還想聽聽唐教授的‘高見’的,可惜,我下堂課有課。六兒,你說男人到底叫不叫床?”
既然西娜同志將這個問題都上升到“學術”層面上了,我懶懶地挑起她一支頭髮,慢條斯理地開了口,
“女人假叫的目的,一是為了取悅男性,二是為了讓對方儘快把事辦完,長話短說。當然也有為了體貼老公而假裝高潮,避免傷他自尊的。不管怎麼說,都是生活所迫,形勢的需要,都足以敦厚人倫,可男人假叫又是為了什麼?取悅女性?不太可能,女人雖是聽覺動物,不過在那個節骨眼上,她們急需的絕不是男人的發聲器官;儘快完事?這個更離譜,因為通常都是男人先把事辦完的。最為致命的障礙是,技術上,男人根本假裝不了,”我推了下她的腦袋,“好了,”開始收拾電吹風,
“話說回來,男人在床上假裝不了,並不表示為了別的目的或在別的場合同樣不能。職場、商場、戰場乃至官場,無一不是男人們‘假裝高潮’的英雄用武之地。再想想那老地主周扒皮吧,”我挑著眉,睨著她微微彎開唇,“半夜雞叫時所獲得的高潮,絕不亞於半夜叫雞。”
“恩,也有道理。”西娜蹙蹙眉點點頭,“那,到底伊墨會不會叫床?”嘿,她還真鍥而不捨咧。橫她一眼,沒好氣地,“不叫!”轉身放電吹風去了。
他在那種時候只會狠狠地吻我。
“六兒,明天我想吃仰德小道的小籠包,今天就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