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梅公子可曾給貧道留下什麼話?”
葉檀心心裡嘆息,道:“未曾,話都在這上面了。”
初九有些氣餒,捂嘴咳了兩聲,才啟信一觀。
葉檀心在一旁小心觀察著他的神色,生怕他做出什麼捶胸頓足或者怒不可遏的舉動。可初九讀罷此信,面色如常,對他堅定道:“梅公子此去事出突然,貧道不解,想這其中恐有隱情,要去長安向梅公子問明。”
葉檀心阻攔:“堯君要我好好招待你,道長怎麼可以就走了?不如在此先停留幾日,說不定堯君就回來了。”
初九點頭,道:“也是。”於是就不走了,繼續埋頭大睡。
葉檀心悻悻然走出初九臥房,覺得梅堯君和初九都挺淡定,反而是自己皇帝不急太監急了,實在太失態了。
可左等右等還是沒等回來梅堯君,葉檀心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鎮日抓耳撓腮、坐立難安;初九彷彿不為所動,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甚至偶爾還去逛夜市!葉檀心簡直想把他抓過來、敲開腦袋看看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
這樣過了幾日,葉檀心又去找初九,照例排闥而入,卻只見人去屋空。被子疊得整整齊齊,葉檀心伸手去摸,只觸及一片冰涼。
葉檀心忿忿不平,覺得兩個姦夫之間果然是有不可告人的默契,而自己則是無知可笑的旁觀者,白白操了這麼多心,遂又喚齊狐朋狗友繼續花天酒地。
洗春秋得知凌左去尋初九一戰,先是不以為意;然而凌左回來後便神若痴狂,在他們寓所後面的樹林裡不捨晝夜地練劍。到第三天時,洗春秋終於覺得這麼下去太不成個樣子,便冒死去樹林裡找到凌左。
凌左三日不食不飲,精神卻是病態地昂揚,投向洗春秋的目光宛如一記凌厲駭人的刀光,把洗春秋懾服在原地。
洗春秋保持謹慎的距離,出言試探於他:“我聽手下說起凌左護法連日練劍,以至於廢寢忘食。方才飯後散步偶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