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心都化了。
田秀芬看了眼被綁著的趙愛國以及抽抽噎噎的何玉蘭,“這就是你去後山看的戲?”
文澤才有些尷尬,“我沒看,就躲在後面等著抓人,楊同志這幾天對你這麼照顧,我也得送她一份禮不是。”
這照顧兩個字文澤才是加重了語氣的,田秀芬一聽就知道他說的是反話。
她咬住唇,沒再說話而是看向大壩中央。
大夥兒正對著趙愛國和何玉蘭指指點點的,而楊豔菊則是抱著兩個孩子大哭。
田隊長聽得腦門痛,“好了,現在說說吧,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趙愛國看了眼眼淚巴巴的何玉蘭,張口就來,“是她勾引我的!”
一聽這話,楊豔菊力氣又回來了,她指著何玉蘭破口大罵,“我就知道是你這個娼/婦不正經!我們家愛國多正經的人啊,我呸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何玉蘭也沒想到趙愛國居然反咬自己一口,她一把推開楊豔菊,冷笑道,“你以為趙愛國是什麼東西,他就是這麼一個男人,早在你們沒結婚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要說娼婦,你才是呢!”
“你以為你一個鄉下姑娘,大字也不認識幾個,趙愛國能喜歡你?能和你結婚?還不是為了少幹活兒,你以為你是誰啊,天仙嗎?”說著何玉蘭就衝著楊豔菊打了一巴掌。
楊豔菊瞪大眼,“你還敢打我?”話畢又打了回去,很快兩個互相抓頭髮的人便糾纏在了一起,旁邊幾個身板結實的婦人趕忙上去把人分開。
何玉蘭吐出嘴裡的頭髮,看著趙愛國大罵道,“趙愛國,你就不是個男人!”
隨後又看著田隊長,“現在是新時代,我和趙愛國你情我願,隊長,你要是想違法把我沉河我也沒話說,不過趙愛國也得和我一起死!不然誰也別想好過!”
最後這句話她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趙愛國臉色大變。
楊豔菊更是激動,“你還有臉拉著愛國下水,你死也是罪有應得!”
“好了閉嘴!”
田隊長大吼道。
曉曉被嚇得抬起頭,文澤才想了想後還是和田秀芬先回去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趙愛國和何玉蘭的事兒太刺激楊豔菊了,一直到開會結束她也沒把文澤才對她說的話供出來。
“趙愛國不能做老師了,他和何玉蘭得去街上游街三天,然後坐一個月的牢,至於楊豔菊她也不離婚,反正就覺得趙愛國沒有錯,錯的都是何玉蘭。”
天剛亮,趙大飛便過來將壩上的結果告訴文澤才。
“文哥,趙愛國不能做老師,那學校就缺了一個,你要不要去試試?”
文澤才搖頭,“你覺得村裡人會把孩子交給一個二混子老師?再說我對教書育人沒什麼興趣,我還是好好複習,順便做我的老本行。”
趙大飛聞言也覺得文澤才說得有道理,“要是左婆婆的兒子真的回來了,文哥,你還上什麼大學,有的是人排著隊請你算。”
那錢還不收得手軟。
文澤才無奈地看了他一眼,“謝你吉言,現在一個月時間快到了,你和王守義處得怎麼樣?”
王守義自打成了拖拉機的學徒後,每天走路腰板都挺得直直的,看著雖然怪異,可倒是比以前精神許多。
“挺好的,他現在和我也有不少話說,文哥,我正想跟你說呢,”趙大飛喝了口水,“我想把在村裡住,不回去了。”
“自己建房子?”
“對,草房也行,反正不想回以前的村子了,文哥你帶我去找找田隊長唄。”
他一個人去還真有些慫。
文澤才點頭,“行,下午去?”
“好,到時候我來找你。”說完,趙大飛便打著哈欠走了。
而此時鍋裡的粥也煮好了,文澤才開啟鍋蓋將粥舀起來,然後繼續抓了些鹹菜出來。
窮啊,得賺錢啊。
文澤才嘆道。
吃過飯後,曉曉和來找她的大胖二胖一起去學校,田秀芬倒是沒什麼不放心,可文澤才就擔心了,他偷偷地跟在三個小不點的後面,一直到他們進了學校後才鬆了口氣。
別看大胖二胖平日裡對曉曉不怎麼樣,這路上還挺照顧她的。
趙愛國的事兒讓楊豔菊丟大發人了,她上工的時候也比平時低調了幾分,不再把前幾天的事兒往田秀芬身上罵。
田秀芬看著沉默了許多的楊豔菊有些不習慣,倒是周春華卻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