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個男人快哭了“頭兒,你不能什麼都不知道,江政委這時還在辦公室地上趴著呢!”
趙爽頡想起這茬,嚇得煙都差點沒含住。
“……你還真打暈了?”
“頭兒,你不能賴賬,以防萬一我錄音了……”
“什麼?!你這個猴日的,你給老子過來,說!錄音在哪兒?!”
袁夢皺起眉,打斷了兩個男人幼稚的爭執“別吵了,還是想想怎麼在天亮之前恢復這條路。”
趙爽頡鬆開矮個男人的衣領,看向宛如經歷了八級地震的可憐馬路“爛成這樣,只能讓路政局過來封路了。”
矮個男人神情複雜地說“那個小孩兒到底是什麼來頭……趙處,你能一個人對抗剛剛那個惡靈嗎?”
趙爽頡說“可以——”他頓了頓,加了個“……。”
“哇!”矮個男人一臉莫得感情的崇拜“趙處真厲害!”
袁夢看了眼虛偽的臭男人們,化為一縷銀光鑽進悍馬右側的後視鏡裡。
池羚音將虞澤安頓在了她家的別院裡,由一個白髮蒼蒼的老男人負責他的治療。
唐娜則被池羚音帶到了她的書房,在她出去的時候,唐娜趁機觀察書房裡的擺飾。
池羚音住在一棟中式古典豪宅裡,她的書房也是古色古香的中式風格。
房間的牆壁由四面高到天花板的書架構成,其中一面略微凌亂地擺滿有新有舊的書本,甚至還有手抄本,唐娜快速掃過每本書的書脊,發現都是和玄學有關的書籍。
她走到書架前,踮起腳尖隨手抽下一本翻了翻,書的內容和書脊上的標題沒有差別,裡面甚至還有手寫的批註。
另外三面書架上則陳列著一看就價值不菲的古董珍品,在黑胡桃木的書桌背後,居中懸掛著一幅雕金的百合花壁畫。
聽到門外傳來腳步聲,唐娜立即坐回實木的扶手椅。
池羚音走了進來。
“汪老說虞澤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今天晚上有汪老照顧他,你不用擔心。”
唐娜忙問“那他臉上的傷……?”
虞澤的臉是他目前翻紅的最大依仗,要是毀容了,她去哪兒給他換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池羚音笑道“我保證,兩天後他的臉上會和受傷前完全一樣。”
唐娜鬆了一口氣。
池羚音在她面前坐了下來,微笑地看著她。
唐娜的神經又緊繃了起來。
她才不相信這個神秘的女人在類管處面前為她出頭沒有自己的算盤。
“你不用緊張,我們不是敵人。”
池羚音笑著說“如果我要害你,何必大費周章從類管處把你撈出來?”
唐娜盯著她的眼睛,問“你的目的是什麼?”
“我們公平一些,我回答你一個問題,你也回答我一個,你同意嗎?”
唐娜用沉默回答後,池羚音開口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徹底殺死始皇惡靈。”
唐娜凝目看著她,不錯過她臉上的一絲一毫表情變化,嚴苛地解析著她有沒有在自己面前說謊。
“你知道始皇惡靈的存在嗎?”
唐娜簡潔地說“知道。”
“玄學界和國家機器聯合起來,付出了慘痛的代價才勉強將始皇惡靈暫且封印。封印很脆弱,最多隻能困住始皇惡靈五年,如果始皇惡靈重回人間,後果不堪設想。”
唐娜問“為什麼不加固封印?”
“自從那一戰之後,玄學界元氣大傷,即使我們找到加固封印的方法,也找不到可以加固封印的能人異士。”
“我從類管處那裡得知,你和始皇惡靈用的是同一種力量,我無意追究你的特殊力量從何而來,我只是有種第六感,你一定知道徹底殺死始皇惡靈的方法。”
唐娜問“因為第六感,你就敢為我擔保?你不怕我惹出事來連累你和你的家人?”
池羚音笑道“別小瞧第六感,對玄學界的人來說,第六感是比其他五感都要重要的東西。池家的家主看起來是個風光的名頭,但是池家如今也只剩我一個人,即使你連累了池家,也只是我一人受累。我願意冒這個險。”
“始皇惡靈封印在哪裡?”
“這是第二個問題了。在我回答你之前,你要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池羚音問“你和惡靈來自同一個地方嗎?”
唐娜猶豫片刻後,說“是。”
“始皇惡靈封印在靜山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