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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壓抑。

虞澤生唐娜的氣,唐娜也生他的氣,回到家後,兩人都沒有說話。

唐娜抱著她的棒棒糖,脫了鞋就往被子裡鑽。

她絕對不會是先低頭開口的那個人!

絕!對!不!會!

唐娜等著虞澤先低頭道歉,等了半天,等到他站在窗邊吃紫菜捲了,他也視唐娜不存在,像個鋸嘴葫蘆一樣,一聲不吭。

沒關係,不和她說話是吧,誰稀罕?

唐娜氣悶地開啟糖果盒子,拿出一根棒棒糖,剝了糖紙放進嘴裡。

虞澤吃完紫菜卷,轉過身來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金髮的書精氣鼓鼓地看著他,臉頰和她的人一樣,也被棒棒糖撐得鼓鼓的。

虞澤看著她,有種虐待小動物的感覺。

“你知道錯了嗎?”虞澤問。

書精氣哼哼地鑽到被窩裡去了,回答不言而喻。

虞澤無聲地嘆了口氣。

他轉頭看向窗玻璃上已經完成的曲譜,神色複雜。

唐娜從被子縫裡偷偷觀察著虞澤的一舉一動。

她看到他拍下玻璃窗上的鬼畫符後,拿著手機進了浴室。

居然想揹著她偷偷打電話?

在血腥魔女面前,隱私是不存在的!

唐娜掀開被子,悄悄往浴室靠近。

虞澤關上門後,在馬桶蓋上坐了下來,先是給三個接觸過的唱片公司負責人打了電話,其中兩人沒有接他的電話,一人在聽明他的來意後婉拒了他。

虞澤望著手機通訊錄裡剩下的最後一個選擇,在許久的猶豫後選擇了撥出。

電話打通後,他等了很久,在他以為撥號會自動斷開的時候,另一端終於有人接起了他的電話。

“喂,虞澤啊?”嘈雜的背景音中,傳來一箇中年男人的聲音。

“是我。”虞澤開門見山地說:“我有一首原創歌曲想賣給你,詞曲都有。”

“這真是太突然了,我還以為我們永遠都沒有合作機會了呢。”男人意味深長的笑聲在電話裡響了起來。

虞澤不想和他過多廢話,直接說:“你要收嗎?”

男人裝腔作調地說:“收,收,當然要收了,你的實力我也清楚,小樣也不用看了,只是現在唱片業不景氣,我怕出的價到不了你的心理價位呀。”

虞澤問: “你能出多少?”

男人說:“看在我們過去的交情上,我出五千吧。”

虞澤氣得冷笑:“五千?”

“不是我故意壓你的價格,虞澤呀,你得換位想想,就算我願意看在我們彼此交情的份兒上買你的歌,也很難找到人願意來唱啊,這是一個風險投資,我本人當然是無所謂的——但是指不定歌手他介意啊,那買碟的聽眾他也有可能介意啊——”男人用苦口婆心的語氣說:“我買你的歌,是承擔了大風險啊!”

虞澤抿緊嘴唇,沒有拿電話的那隻手在腿上握緊成拳。

即使是剛入門的新人,一首商業原創歌曲的價格也不會低到如此地步,更何況他的原創詞曲質量有目共睹,對方與其說想用五千元來買他的歌,不如說是想用五千元來打他的臉,像這種赤裸裸的侮辱,普通人都忍不了,更別提心高氣傲的虞澤。

他放下手機,手指剛伸到紅色的結束通話按鈕上,想起正在外面賭氣的唐娜,他又停住了。

“喂?喂?”製作人的大嗓門在手機裡再次響起:“虞澤啊,這樣吧,我再給你加點價,一萬吧,一分都不能更多了,這真的是看在我們的交情上我才出這個價啊,你要是還不願意,那就找別人去吧!”

虞澤沉默片刻,拿起手機再次張開了口。

浴室門忽然開啟的時候,唐娜已經站在門邊玩手指了。

虞澤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向了房間裡面。

唐娜跟了進去,看見他站在簡易鞋櫃前,神色沉重地看著上面的十幾雙球鞋。

片刻後,他拿出一個超市的塑膠口袋,從架子上拿了兩雙球鞋,放進口袋中。

唐娜認出那是他最愛的兩雙球鞋。

這些鞋子是小爬蟲看得比什麼都重的寶貝,不管穿不穿,他每天都要仔仔細細地擦上一遍,那專注心愛的神情,有點像是魔法師在小心擦拭自己的魔杖。

唐娜是沒有魔杖的,她是極少數不需要魔杖就能使用絕大多數魔法的魔法師,但是她看過教自己魔法的人擦魔杖,臉上的表情就和虞澤擦鞋時一模一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