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娜眼珠子一轉,說:“……我是一名吃著山珍海味,喝著珍貴藥水長大的嬌弱貴族。”
不僅是書精,還是謊話精,虞澤在心裡想。
他說:“鍛鍊換三文魚壽司,成交嗎?”
唐娜翻了個白眼:“鍛鍊對我沒有用,我現在又不是人。”
虞澤用一個簡單的問題封鎖了她的所有狡辯:“那你為什麼會上火?”
“……”
真是個好問題,唐娜絞盡腦汁,一時也想不到該如何回答。
虞澤追問:“去不去?”
想想細膩柔滑的三文魚,唐娜不得不屈服於愚蠢人類的淫威下:“……去。”
愚蠢的人類抬起手,在她頭上摸了摸。
唐娜惱羞成怒:“你這膽大妄為的傢伙,看我不——”
唐娜話音未落,忽然被虞澤捂住了嘴。
“……那是什麼東西?”虞澤望著遠處,變了臉色。
唐娜跟著虞澤的視線望去,看見皎潔月光下,一隻半透明的人形物體遊蕩在空蕩蕩的街邊,從他那張模糊的臉上,還依稀能夠辨認出一個年輕男人的模樣。
她說:“放我下來。”
虞澤猶豫了一下,將她放到地面上。
“你認識那種東西?”虞澤皺眉問。
唐娜伸出手,在空中快速地畫著某種圖形。
一邊畫,她一邊習以為常的說:“愚蠢的人類,偉大的血腥魔女無所不知!那東西生前和你一樣,也是一隻小爬蟲,只是臨死時因為執念太深,所以變成了徘徊在人間的惡靈。”
“它們以活人的生命為食,被它們標記的人會染上程度不一的黴運,可能破財,也可能喪命。你看見它們就離遠一點,別等有了惡靈印記再來哭著求我救你!”
虞澤選擇性的忽略了最後一句話,他認為這種情況永遠不會發生。
“為什麼之前我從來沒有見過?”虞澤問:“惡靈印記又是什麼東西?”
“你之前沒見過不是因為它不存在,而是因為你沒有和我簽訂契約。被惡靈標記過的人會有一種特殊的印記,通常是黑色的,你問這麼多來幹嘛?就算有印記,一般人也看不到。”
唐娜放下手時,一個閃著幽幽藍光的魔法陣懸在空中,短短一瞬後,魔法陣像是薄脆的玻璃糖,分崩離析為無數璀璨的星芒,射入了四面八方。
“好了,你去把它引過來,我來捕捉它。”唐娜說。
虞澤:“……”剛剛是誰讓他看見了惡靈就離遠一點的?
唐娜從他懷疑的目光中看出了他的潛臺詞,不屑地說:“你怕什麼,血腥魔女就在這裡站著呢,這種垃圾惡靈,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
虞澤無奈地朝惡靈走去。
唐娜用目光監督著他,以防他臨陣脫逃。她看著虞澤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就快直愣愣地走到惡靈面前了,那個弱小的垃圾惡靈依然一動不動,視虞澤為無物。
……這是怎麼回事?唐娜百思不得其解。
虞澤回過頭來看著她,用眼神詢問是否要繼續前進。
唐娜招了招手,讓他先回來。
虞澤重新走回來後,唐娜驚奇地說:“你做了什麼,為什麼他對你視而不見?”
虞澤搖了搖頭。
他當然不可能做什麼,如果他做了什麼,唐娜沒理由沒有發現。
難道是惡靈的問題?
唐娜不信邪,以身作則,自己朝惡靈走了過去。
她走到一半的時候,惡靈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緩緩地朝她抬起了頭,緊接著,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她猛衝了過來。
唐娜轉身就跑。
開什麼玩笑,這不是好好的嗎?
唐娜邁著小短腿,跌跌撞撞地往她設立魔法陣的地方跑去。那隻愚蠢的小爬蟲這時沒那麼愚蠢,看見惡靈追她,小爬蟲第一時間就趕來,彎腰一把撈起她就跑。
“快去剛剛我們站的那個地方!”唐娜喊道。
不用她喊,虞澤也知道往剛剛她設立魔法陣的地方跑去。
惡靈沙啞可怖的嘶吼聲從身後傳來,陰風似乎就在他們的後腦勺上,幾乎是前後腳的距離,虞澤抱著唐娜回到了剛剛設立魔法陣的地方。
一陣幽藍色的天羅地網從天而降,牢牢的將緊隨其後的惡靈束縛其中,電光閃爍間,惡靈痛苦的嘶吼著。
“其他人聽得到這聲音嗎?”虞澤問。
他警惕地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