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走了,你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嗎?”
池羚音笑道:“祝卓先生一路順風。”
“……真是無情的女人。”卓宇笑著,話音未落,已經化為一隻蝙蝠飛出了窗外。
房間裡又變得靜悄悄了,池羚音坐到梳妝桌前,開始靜靜地卸妝,彷彿房間裡從始至終都只有她一個人。
第二天,天剛剛亮,唐娜就被虞澤從溫暖的被窩裡扯了出來,半夢半醒的時候,她已經被虞澤抱到了離公寓最近的社群小公園裡。
“走吧,慢慢走起來。”虞澤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推了一把。
唐娜似夢似醒,大眼睛只睜開一條縫,還在做夢一般搖搖晃晃地朝前走去。
五分鐘後,她清醒了,懶惰心也清醒了,她拉著虞澤的衣角,先撒嬌:“我要你抱我。”
虞澤目視前方。
十分鐘後,她耍橫:“我走不動了,偉大的血腥魔女命令你把我抱起來!”
虞澤無動於衷。
十五分鐘後,唐娜一腳踩在了他喜愛的跑鞋上。
“你……”虞澤咬牙看著她,被迫停下腳步。
金髮的小糰子像只懶惰的考拉,四肢並用地鎖住他的小腿,緊緊掛在他身上,一動不動。
來往晨跑的路人神色各異地看著他們倆。
虞澤跺了跺腳,試圖把身上多出來的肉糰子抖下來,他好氣又好笑地說:“你給我下來!”
“你繼續走吧……別管我,我會抱緊的。”唐娜頭也不抬地說。
虞澤說:“……你放手,我送你回公寓。”
唐娜抬起頭來,雪青色的小狗眼殷切地看著虞澤:“那我的三文魚壽司還有嗎?”
“你說呢?”虞澤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嘴角。
“……別管我,就讓我死在晨跑路上吧。”唐娜繼續抱緊虞澤的小腿,用充滿幽怨的聲音說:“記得把三文魚壽司給我買來,讓我上路前最後看一眼。”
虞澤:“……”
半小時後,金髮的小糰子如願提著三文魚壽司,快快樂樂地回到了公寓。
唐娜吃前半盒壽司的時候,虞澤在洗澡。唐娜吃後半盒壽司的時候,虞澤在玄關穿鞋,似乎打算外出。
唐娜往嘴裡塞下最後一個三文魚壽司,噠噠噠地跑到門口:“你要去哪兒?”
“去演員公會轉轉,看能不能找到工作。”虞澤一邊穿鞋一邊說:“你呆在家裡,別亂跑。”
唐娜睜大眼睛:“你瞎忙活什麼?我們今天就要正式開始工作了。”
“什麼意思?”
唐娜的腳丫子甩開拖鞋,一腳蹬進了她會發光的運動鞋裡。
“跟我來你就知道了!”
事實證明,即便是跟著唐娜去了,虞澤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幹什麼。
整整三個小時的時間,他們像兩個饞嘴的傻子似的,死守在一家法式甜品店的玻璃牆前。
虞澤低頭躲避著路人好奇的視線,極其後悔沒有戴口罩和球帽出來。
“你是不是故意的?”虞澤咬牙切齒:“我給你買行了吧?”
“用不著,有人會買給我吃的。”唐娜趴在玻璃牆上,頭也不回地說。
“你到底想做什麼?”
“等人。”
虞澤不耐煩地說:“你已經等了三個小時了。”
唐娜抬頭朝他看去,剛要說話,眼睛瞥到從他身後接近這裡的一個男人,立即趴回了玻璃牆上。
“那個巧克力小蛋糕一定很好吃吧。”她痴痴地望著店鋪裡的甜品櫃。
“……我不是說了給你買嗎?”
唐娜可憐兮兮地說:“算了,我們家已經不是吃得起蛋糕的家庭了。”
虞澤:“……”
一個男人詫異地看了她們一眼,走進甜品店。
過了一會兒,他提著一個四寸的小蛋糕走了出來。
“你想怎麼做?”虞澤問。
唐娜露出狡黠的笑容,不知從什麼地方拿出一個男士的鱷魚皮錢包,朝虞澤得意地一晃。
不等虞澤追問,唐娜拿著錢包拔腿朝男人追去。
“叔叔,叔叔,你等等,錢包掉了!”
男人停下腳步朝唐娜看了過來,看見她手中的鱷魚皮錢包後,男人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褲兜。
偷錢包的小惡魔揚起天真無邪的笑容,甜甜地問道:“叔叔,這是你的錢包嗎?”
“是啊,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