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走在安靜的街道上,世界好像在經歷4級地震,震得唐娜像是踩在雲朵上,連走路都歪歪扭扭。
今晚的夜店之行並不愉快,她再也不要把時間花費到這些無聊的地方了。
同樣的時間,用去發家致富不好嗎?看兩集《今日說法》,也許她又能找到暴富的點子。
還差六千多萬,她才能達成掙到一個億的小目標呢。
還有誰能讓她掙到六千萬呢?
還有誰……
唐娜的目光瞥到街邊一家手工製品的店鋪,她不由停下腳步,片刻後,向著玻璃上映出的人影走去。
她看著對方迷離的眼神,覺得這人長得有點眼熟。
就是表情有點傻。
臉上是什麼鬼,腮紅在臉上打倒了嗎?
她在玻璃前搖晃了一下,對方也搖晃一下。她垂下目光,看見對方也穿著和她一樣的高跟鞋。
同病相憐。
她忍著腳後跟傳來的不適,轉身繼續朝前走去。
全橫店的計程車都死絕了嗎?她居然在路上看不到一輛空車。
她懷念她的人力轎子。
她的人力轎子去哪兒了?
唐娜停下腳步,想起她的人力轎子。
她不知為何有些難過。
花臂青年和一群人在這時追了上來,把她團團圍住,黑髮女子不在其中。
“美女,別急著走啊,這才這麼早,我請你喝兩杯。”
花臂青年走了上來,神色不懷好意。
“滾開。”唐娜不耐煩地說“我要回家了。”
“別這麼暴脾氣,免得一會我比你更暴脾氣,沒人想惹怒我……相信我,你也會這麼想。孫達澤扔下你一個人逃了,你也別期望他會帶人回來救你……不如乖乖跟了我。”花臂青年的目光在她光潔無暇的肌膚上流連忘返,他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壞笑“我保證,我不是那種在危險面前拋下自己女人逃跑的人渣。”
唐娜欲穿過他離開,花臂青年抬手擋在她的必經之路上。
“給個薄面,我們去哪個地方喝一杯,好好聊聊……你叫什麼名字?來自哪個國家?”
花臂青年笑容不改,伸手撫向那勾得他口乾舌燥的雪白肩膀。
“……別碰我。”唐娜低聲說。
花臂青年只當做是尋常的虛張聲勢,對她的警告充耳不聞。
在他接觸到少女面板的前一秒,一股強電先一步湧進了他的身體,他忽然失去和身體的連線,眼睜睜地看到視野大幅歪斜。
他重重摔在地上,激起無數飛揚的灰塵。
一股熱流從襠下流出——他失禁了。
不知從何而來的電流仍流竄在體內,他的四肢詭異地抽搐,而他連動動手指都做不到。
上一秒還不可一世的花臂青年此刻臉貼著冰冷的地面,口水從閉不上的嘴裡慢慢流出。
他明白自己是惹上麻煩了。
先前的輕視化為翻倍的恐懼,他眼淚鼻涕流了一地,想要開口求饒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
金髮的少女依然站在原地,整個過程中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她垂眸望著地上的他,眼神冰冷漠然。
“我警告過你了。”她低聲說。
花臂青年帶來的那一群人裡,有四五個人立即喊著“範哥”衝出,蹲到花臂青年身邊檢查他的傷勢。
面對一疊聲詢問,花臂青年只能大張著口,痙攣不斷,驚恐的目光投向他們身後的金髮少女。
快撤啊!
他在心中吼破了天,這群傻逼們也沒能體會他的意思。
一個剃著光頭,腦門上紋著骷顱頭的男人走到唐娜面前,用鋼棍指著她的鼻子,滿臉鐵青地說“臭娘們!你對範哥做了什麼?!”
下一秒,他就慘叫起來。
鋼棍從他手中掉落,落到地上發出響亮的聲音。
所有人都看到,男人剛剛拿著鋼棍的右手手掌姿勢古怪,似乎被一股力量強迫著極力彎曲,手背幾乎要貼上他紋著黑蛇的手臂面板。
光是用雙眼看,他們就感覺到了那股讓人不由自主變了臉色的劇痛。
“我最討厭被人指著鼻子……”唐娜說。
隨著她平靜的聲音,圍在少女周圍的男女紛紛跌倒在地,彷彿正在承受什麼泰山壓頂的力量,每個人都維持著倒地的姿勢一動不動,他們痛苦地大張著嘴,卻像是被掐住了氣管,只能發出低啞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