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走。”
鞏念瑜臉上的微笑一僵,別啊!怎麼說走就走!
她為這兩人的主從關係困惑不已。
虞澤怎麼會對一個五歲的小女孩言聽計從?
管她為什麼,她現在已經明白了,從虞澤身上下手沒用,她想圈下眼前的大肥羊,說動唐娜才是硬道理!
鞏念瑜剛要出口挽留,會客室的門忽然被推開了。
馬臉的趙健趾高氣揚地走了進來,身後一步跟著身穿飛行員棉服和破洞牛仔褲的白亞霖,兩人身後還有一臉為難的短髮女子。
“鞏總監……”
鞏念瑜愣了一下,站起身來,對短髮女說:“沒事,你出去。”
短髮女子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她關上門出去後,鞏念瑜笑著說:“亞霖和趙哥來了怎麼不通知我一聲?我也好叫人去樓下接你們呀。”
趙健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十點整,我的手錶應該沒錯,亞霖啊,你那裡幾點了?”
白亞霖的視線從虞澤臉上垂下,看了眼手上的腕錶:“十點。”
鞏念瑜笑得有些尷尬,說:“不好意思,都是突發情況——”她轉頭看向唐娜,臉上露出一抹祈求:“不好意思,因為他們先和我約了時間,你們能不能在隔壁會面室等等?我結束這裡一定馬上……”
唐娜還沒說話呢,趙健先開口了:“不必了,本來是想和你們洽談下次合作的事宜,現在,這事懸了。”
鞏念瑜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趙哥,有話好好說,為什麼說懸了呢?”
趙健看也不看她,轉頭對面無表情的白亞霖說:“你現在還想在這裡錄音嗎?”
白亞霖視若未聞,目不轉睛地看著虞澤。
兩人的目光同樣冰冷,不同之處在於,白亞霖的目光中藏著針尖般的敵意,虞澤眼中的冷意只是單純的冷漠。
“你也要在這裡發專輯?”白亞霖開口說道。
虞澤漫不經心:“也許。”
趙健冷笑一聲:“金山唱片宣告破產還沒兩年呢,居然這麼快就有人不長記性上趕著跳坑。”
虞澤沉下臉,冷冷地看著他,鞏念瑜臉色不大好看。
趙健接觸到那雙寒冰似的眼睛,下意識移開了目光,為了保險起見,他站到了白亞霖身後,默默握住褲兜裡的手機。
他巴不得虞澤被激怒,暴打前面的白蓮花才好,這樣他既出了氣,又可以讓白亞霖賣慘上頭條,把白亞霖與世無爭、處處退讓,卻被有暴力傾向的前輩暴打的新聞給全網散播,側面洗清灰色交易的醜聞。
一個甜糯天真的誦讀聲打破了會客室裡難言的緘默:
“趙健兩面三刀,真是一個陰險小人,也不看看虞澤從前給他掙了多少錢,他的車子房子票子,哪一個不是虞澤給他掙來的?沒用了說扔就扔,還要拿去給白蓮花置換利益,簡直無恥至極。”
趙健憤恨的目光落到對著手機朗誦的唐娜臉上——又是她!
他還沒忘呢,上次她戳了他的眼睛卻又倒打一耙,事後趙健去調電梯監控,監控卻像見鬼了似的,偏偏在那關鍵的幾分鐘裡黑屏了!
物業管理給的回答是“監控故障”,趙健壓根不信!
怎麼可能偏偏就那最關鍵的兩分鐘“故障”了?!要說沒人搗鬼,他趙健敢把自己的頭摘下來當球踢!
“嘻嘻。”她轉頭看向虞澤,牽住他垂在腿邊的手,笑著說:“今天早上才發生的事,有人就不記得了呢。”
趙健真想撕爛那張惡魔一般可惡的嘴!
他的目光引起虞澤注意,虞澤上前一步,擋在唐娜面前,聲音裡像是混著冰渣子:“你看什麼?”
“你瞅啥!”金髮的小惡魔從虞澤身後探出頭來,對他做了個鬼臉。
趙健氣得快要發抖,心裡恨不得下一秒就衝過去給這個嘴賤的小女孩一點顏色看看,他看了眼滿面寒冰的虞澤,身體反而往白亞霖身後再後退了一步。
別以為他沒發現虞澤藏在衣服下面的腱子肉已經繃緊了!
他才不傻!虞澤打拳擊的時候他又不是沒見過!
“我們的錄音棚檔期長著呢,就是再有幾個人來租也能協調出時間來,肯定不會讓你們撞檔期的,放心。”鞏念瑜打著圓場。
“不怕撞檔期,就怕撞鬼。”趙健陰陽怪氣地說:“每個來租了你們錄音棚的工作團隊裡都有人出事,你找人來看過風水沒有?”
鞏念瑜再好的修養,聽到自家錄音棚被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