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瞪了她一眼!
唐娜吃驚地瞪大眼睛,這小爬蟲真是要反了天了!
白亞霖看著虞澤握在少女手腕上的手,怒氣蹭蹭往上冒,他一把抓住虞澤的手:“你有什麼不滿就衝我來,朝一個女孩發脾氣算什麼本事?!”
虞澤:“……”
他懶得跟白亞霖多費口舌,鬆開唐娜的手腕後,反手握住白亞霖手腕向後擰轉,白亞霖一聲痛叫,轉眼就被虞澤按到了牆上。
“別碰我。”
虞澤放開掙扎的白亞霖,皺著眉頭把白亞霖剛剛抓過的手腕在褲子上擦了擦。
白亞霖在唐娜面前失了面子,憤怒地盯著虞澤,右臂的疼痛告訴他不該再輕舉妄動,但是作為男子漢,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他還是忍不住朝虞澤走了一步。
一隻柔若無骨的手輕輕拉住他的衣袖。
白亞霖抬頭,看見一雙泫然欲泣的眼眸,那雙雪青色眼睛裡溼潤的水光像一把利劍,瞬間穿透他的心臟。
他傻傻地站在原地,忘了該幹什麼。
“……我只是想保護你。”白亞霖說。
“我知道,謝謝你。”唐娜一臉悲傷:“但是我不想有人因為我而受傷。”
虞澤沉下臉,一把拉著她往樓上走去。
“虞澤!”白亞霖憤怒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他頭也不回。
“你走這麼快乾什……”
唐娜穿著及地的長裙,跟得踉踉蹌蹌,一不注意就踩到自己的裙襬向前撲去,她還沒來得及發出驚呼,身體就陡然懸空。
白亞霖在樓梯下看得目眥欲裂!
他的死對頭,他畢生的陰影——該死的虞澤在他面前抱起他一見鍾情的女孩,大步流星地走上三樓。
混蛋!
白亞霖狠狠一腳踢在牆上。
虞澤抱著她大步走到客房前,用力按下密碼鎖數字,從二樓樓梯到三樓門前,他始終一聲不吭
如果是常人看見虞澤結霜的冷臉,說不定就夾起尾巴好好做人了,偏偏唐娜對他的冷臉一點都不怕。
她不僅不怕,還覺得很有意思。
“你為什麼生氣?”她用沒有摟他脖子的那隻手捏著他的臉頰,在這張冷冰冰的臉上搓來揉去:“你不覺得看他像個傻子似的很有趣嗎?”
虞澤大步走進臥室,將她扔到床上。
“不覺得。”他面無表情地說。
他轉身欲走,唐娜拉住他的領帶往自己方向一拉,他一時不察,被她拉得重心不穩,往她的身上壓去。
虞澤最後還是沒壓在她身上。
他雙手撐在金髮少女的頭邊,看著近在咫尺的小惡魔露出意味深長的笑顏。
唐娜抓著他的領帶,說:“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們離得很近,他甚至能感覺到她溫暖的呼吸。
“……不是。”
她笑得更開心了,沒有抓住領帶的那隻手直接摸上他的胸口,她抬起眼,捲翹濃密的睫毛像只翩飛的蝴蝶,蝶翼下是一雙動人心絃的眼眸:
“那這裡怎麼有隻小鹿在碰碰亂撞?”
虞澤猛地站了起來,領帶從她手中脫落,落到他喧囂的胸腔上,他後退兩步,抓起掛在衣架上他的西服外套,一聲不吭地轉身走了。
“小爬蟲!”
唐娜在身後喊了兩聲他也沒回頭。
門關上了。
唐娜疑惑地看著關上的門扉,小爬蟲怎麼了?是她玩笑開過火了嗎?
虞澤大步走回隔壁他的房間,用力關上門。
他走到臥室裡,把外套扔到床上,隨手扯松領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
那股躁動不安的感覺依然揮之不去。
他煩躁地扯開領帶扔到一旁,又解開胸口的幾顆釦子,抬起眼後,他無意中瞥見鏡中的自己,神情煩躁,耳垂泛紅。
他站了起來,走到鏡前看著陌生的自己。
冷靜——
冷靜不下來。
那就從頭捋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今天晚上他衝動了兩次,一次是因為他不想她繼續和白亞霖說話,當著白亞霖的面把她抱走了,至於為什麼……他想了想,覺得是白亞霖人品不過關,所以他才會不想她繼續和白亞霖說話。
有理有據,使人信服。
第二次衝動是因為……因為什麼?
一男一女的距離近到咫尺,心跳加速難道不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