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浩和季陽晨卻不知道,此刻被他們討論的兩個人沒過多久就碰上了面,只是氣氛並不是那麼融洽就是了。
秦笙和傅景珩依舊去的西崇閣,沒見到上次的前臺,兩人心情不錯的涮了頓火鍋。
不過可能是兩人的氣場跟西崇閣不合吧,還是出了點小意外——秦笙的風衣外套被傅景珩不小心碰到的茶杯濺溼了。
“抱歉。”傅景珩一邊拿著紙巾擦拭著秦笙的外套,一邊低啞著嗓音道歉。
卻是擦不乾淨了。
秦笙掃了一眼,乾脆脫了外套:“沒事。”
傅景珩眸光一動,跟著就把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隨手往秦笙肩頭一搭:“一會兒出去了冷。”
秦笙下意識的看向窗外。
十月底的天,確實帶著幾分入骨的涼,但秦笙有靈氣護體,這種程度的低溫還不至於能讓她覺著冷。
因此她只頓了一下就去扯身上的外套:“我不冷。”
“倒是你,”她掃了他一眼,“傷勢未愈,身虛體弱,不好再受涼了。”
“你剛才說,”傅景珩壓住女孩兒扯外套的手,壓低身子靠近她:“哥哥虛弱?”
帶著幾分刻意的,傅景珩微偏著腦袋,溫熱的呼吸便伴隨著他說話的聲音噴灑在了秦笙的頸側,夾雜著薄薄的墨蓮冷香。
秦笙愣了愣。
下一刻,她下意識抬手橫格,緊跟著就是一記肘擊。
傅景珩始料不及,立刻被擊的往後退了幾步,直到撞到了背後的牆壁才停下來。
傅景珩:“……”
他摸了摸被錘的隱隱作痛的胸口,沒忍住,咳了兩聲。
秦笙回過神來,先是仔細的打量了會兒他的臉色,然後點了點頭:“果然虛弱。”
傅景珩:“……”
他很快斂了神色,正色道:“哥哥找到蘊神草了,天蒼種子也有了下落,等治好了傷,你再看看哥哥到底虛不虛弱。”
“哦。”秦笙看他兩眼,頓了頓,沒忍住,“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傅景珩挑眉:“嗯?”
秦笙直視著他,認真的道:“我只是以醫者的角度出發,做出了你身虛體弱診斷,沒別的意思。”
她朝男人身下掃了眼,清冷的眉眼斂著無奈:“你不用這麼在意的。”
傅景珩:“……”
他氣笑了。
沒忍住抬手彈了彈女孩光潔的額頭:“小小年紀,哪兒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
秦笙眉目不動:“我是醫者。”
話落又神色認真的繼續叮囑道:“身體最重要,你不能諱疾忌醫。”
傅景珩:“……”
行吧,你是仙女你說了算。
正說著,一陣不輕不重的敲門聲響了起來,傅景珩動作一頓,起身開啟了包廂的門。
門口是一名西裝筆挺的男人。
他看到出現在門內的傅景珩,被他過分出色的容貌驚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斂去了神色。
他審視般的看了傅景珩一眼,沉下了臉色:“我們包廂正在談要事,你們吃的差不多了就儘快離開,別再發出聲音了。”
傅景珩扶著門的手指動了動,突然輕嗤一笑。
西崇閣在安城豪門圈很受歡迎,是豪門先生太太們談生意約會的首選之地。
不止是因為西崇閣的環境好,服務周到,更是因為西崇閣極為尊重客人的**。
整個西崇閣就只有七個包廂,錯落的分佈在閣內的四個角落以及以中央室內園林景觀為中心的三個方位,每個包廂之間是沒有直接銜接著的區域的,而且包廂的內外都塗了特殊的隔音材料。
因此不要說看見了,包廂內的聲音都不怎麼傳的出去。
剛才傅景珩那一撞的動靜確實大了點,但那也是對於身處包廂內的傅景珩和秦笙而言。
至於外面的人,尤其是其他包廂裡的人,他們能聽到的聲音不說細若蚊吟,但總歸不可能打擾到他們談事情就是了。
這就找上門來了?
傅景珩瞥了面前的男人一眼,嘭的一聲關上了門。
秦笙沒管外面的事,只安安靜靜的吃肉,直到桌子上只剩下一小碟生菜的時候,她才放下筷子起身:“走吧。”
傅景珩“嗯”了一聲,順手拎起了她髒了的外套。
而此時西裝男人在短暫的錯愕後便沉著臉回了對面的包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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