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嫚似是被胡孟玲突然的疾言厲色嚇了一跳,眼睛眨了眨,眼淚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身子更是抖個不停,怕的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胡孟玲瞬間被氣得夠嗆。
不過曾嫚雖然不說話了,但只聯絡她剛才的話和態度,大家便隱約明白了,紛紛扭頭朝秦昊看了過去。
然後就看到秦昊目光發直,整個人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柱在那兒,動都不會動了。
得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胡孟玲的心咯噔一下就沉到了谷底,下一刻便被瘋狂的怒意所淹沒。
她兩步走到秦昊面前,抬手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是你!居然是你!”
話落眼淚就流了下來。
是氣的,是傷心的,更是羞惱的!
枉費她在這邊唱了一出又一出,又是扯什麼秦家遠房親戚又是費盡心思的留下了老爺子,就是為了能當眾看秦錚和顧玥茗的笑話,好讓老爺子對秦錚失望,好爭取更多的利益!
她這麼做都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他為了他們的女兒為了這個家嗎?!
結果現實卻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
居然不是秦錚惹下的禍事,而是秦昊!
“畜生!秦昊你這個畜生!”
胡孟玲心中的怒氣蹭蹭蹭的往上漲,當下什麼也顧不上了,抬手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秦昊低垂著眸子沒有反抗,但掩在眼簾下的眼中已經暗潮洶湧,陰桀至極。
“夠了!”
一聲怒喝如平地炸雷般響起,打斷了胡孟玲的咒罵踢打,也喚回了她的神志。
秦虞一雙銳利的眸子從秦昊和胡孟玲身上掃過,只覺得身心俱疲,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首先要做的是搞清楚事情,解決事情。
因此他只頓了頓就道:“要打要罵都等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說,老大家的,你先冷靜一下。”
轉頭看向秦昊,沉了臉色:“你自己說吧。”
秦虞在家裡的威信還是很足的,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胡孟玲也不敢隨意造次,因此一抹眼淚就退到了秦妍姝身邊,只用一雙充滿了怒火的眼睛死死的瞪著秦昊和另一邊還跪在地上的女人。
秦昊臉色白的不像話,好一會兒,才啞著聲音開口:“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不知道?”秦虞冷笑一聲,“人都找上門來了,你還在這跟我說你不知道?”
“說!你跟她到底什麼關係!”
秦虞雖然平時總是板著臉,但他心裡對子女孫輩卻是極為疼愛的,很少有真正發怒的時候,這會兒驟然一聲大喝,嚇得秦昊當場就跪在了地上。
他白著一張臉,磕磕巴巴的道:“就……就很多年前了,可能有十來年了……有一次去應酬,我……我喝多了……不小心……然後……”
秦昊突然抬起頭,急切的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啊,那次以後我就再也沒見過她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爸,你相信我,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過啊!”
“什麼都沒做過你就連野種都生下了!什麼都沒做過她就帶著野種找上門來了,秦昊,你是自己腦子有問題還是當我們都是傻的,都到了這時候了,你居然還敢說自己什麼都沒做過?!!”
胡孟玲已經聽不下去了,當即上前一步就指著秦昊鼻子罵道。
這時一直顧著哭的曾嫚突然膝行了上去,一把就抱住了胡孟玲的大腿,哭著道:“太太,您別生氣,秦爺他真的沒想做對不起您的事,那次真的只是一個意外,我們真的不是故意的!”
胡孟玲氣得都快站不穩了,她一腳就踢開了曾嫚:“不是故意的,連野種都生了,你還在跟我說不是故意的?”
她冷笑了一聲:“十幾年前的事一直瞞到了今天,直到今天你才帶著野種找上門來,你這麼處心積慮的,不就是貪圖我們秦家的家產嗎,現在又在這裝什麼無辜,裝什麼可憐?”
“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胡孟玲氣得又是一腳踹在了曾嫚身上。
曾嫚被她踹的臉色一白,好一會才從地上爬起來,她一邊搖頭一邊哭:“我沒有,我真沒有,太太您真的誤會我了。”
“是昭兒……是我兒子……昭兒他半個月前為了救人差點被車撞了,人雖然沒事,卻被嚇到了,醫生說他得了什麼分離性障礙症,現在他不肯開口說話,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有時候甚至還有自虐傾向。”
“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我怕啊,怕我什麼時候沒注意到,他就出事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