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不遠處站了不少人。
以秦笙,秦之淮,沐導和製片人為首,基本上在場的在劇組說得上話,或者叫得上名號的人都過來了,這會兒全都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們二人。
姜若瑜心中一緊,直覺不對。
但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反而露出了淺笑:“怎麼都過來了,我的傷沒事。”
秦笙定定看著她,淡淡道:“傷有沒有事沒關係,但腦子有事,問題就大了。”
“我說姜若瑜,”秦笙眉眼間冷色閃過,聲音也帶上了冷,“你是不是腦子有病?”
姜若瑜倏然抬眸,神色陰沉一片:“秦笙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果然是腦子不太好使,連人話都聽不懂了。”秦之淮疏懶著嗓音道。
“你們!”
姜若瑜只覺得心頭的氣不斷的往上竄,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但正當她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李穎伸手拽了拽她的衣袖,聲音有些發抖的道:“若瑜姐,是江明。”
姜若瑜心中一凜,立刻順著李穎視線看去,這才注意到在人群的側後方,一名偏矮瘦的男人被人一人一邊的抓住了胳膊落在了後面。
對上她望過去的目光,男人臉色微變,慌亂的避開了視線。
姜若瑜的目光沉了下去,心中隱隱的不安終於找到了源頭。
江明他,出賣了他。
江明是劇組中的一個場務,不算起眼,但幾乎整個劇組的人都認識他。
因為他就是一個專門跑腿用來傳遞訊息,佈置任務的。
像沐導或者製片人有什麼話,大多都是告訴了他,再讓他去通知下面的人。
今天就是他傳的話讓攝影師去三層酒樓的二樓架設攝像裝置。
這個其實沒有問題。
為了拍攝的效果,劇組確實會在片場的好幾處地方架設攝像裝置,可以從多角度的拍攝,用於戲中的角度轉換。
沐導也確實跟江明說過讓攝影師在那一片架設。
問題是,江明在沐導吩咐的時間上稍稍提前了幾分鐘,又親自指定了架設裝置的位置。
一切,剛剛好。
他可以辯解說時間只是提前了幾分鐘,他把別的任務佈置完了就提前找攝影師了,他也可以辯解說架設裝置的位置只是他覺得合適隨手指的,巧合而已。
怎麼辯解都可以,但他辯解他的,秦笙等人聽不聽,信不信就是他們的事了。
秦笙是從攝影師的口中得知的江明的名字,在知道後,沐導和秦之淮尚且找到人仔仔細細的審問了一番,但秦笙卻壓根沒有上前問話。
何必這麼麻煩呢?
擺明了有問題的人和事,擺明了問不出什麼的情況,她懶得費那個功夫。
直接讓墨黃將她的天域送了過來,以最暴力直接的手段入侵到江明的手機裝置中,將他的社交軟體和錄音等東西翻找了一遍。
沒找到?
沒關係。
秦笙鎖定了江明手機上被他授權了錄音功能的幾個垃圾軟體,將其近段時間錄下的聲音都擷取了出來,丟進她自己做的篩選程式中走了一趟,立刻根據關鍵詞擷取出了好幾段對話。
錄音放在了面前,江明不認也得認了。
只能一五一十的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連帶著自己備用防身的證據也交了出來。
只求能減輕懲罰。
畢竟這事兒往大了說,是故意殺人未遂,雖說他不是主謀,但光是幫兇的罪名也夠他吃好幾年的牢獄飯了。
他不想坐牢。
所以他交出的,不止是這一次的證據,還有上次的天都體育館,算著時間力道讓光束燈掉落,險些砸在秦笙身上的證據。
沒錯,也是姜若瑜主謀,這個江明動的手。
兩人還是老合作伙伴的關係。
姜若瑜看著被擺到面前的一系列證據,鐵證如山,她連解釋狡辯的餘地都沒有了。
她只是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江明:“你瘋了?!”
她是主謀不錯,但他是幫兇也是事實,他以為主動交出那些證據他就能擺脫罪名了?
那是故意殺人罪!
更不要說是前後兩次。
江明苦笑。
他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的情節有多惡劣,但凡還有轉圜的餘地,他又怎麼會自曝其短。
但就算他不交出那些證據,秦笙拿出來的那些錄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