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也知道他沒事了,微鬆了口氣。
想到他剛才的話便點了點頭:“那就上去吧。”
殷澤笑了笑,帶頭往樓上走去。
陳哥從殷澤出現開始就已經傻眼了,這會兒看著他帶著他家五爺相中的兩個姑娘往樓上走,心中猛地打了個抖,連忙追了上去:“六爺您等等,六爺……”
殷澤唇邊含笑,卻對陳哥的話聽而不聞。
轉眼間便跨上了樓梯,三人並排而行,將本來寬敞的樓梯佔得滿滿當當,陳哥就是想攔也沒機會了。
樓梯上還有其他守衛,陳哥也示意他們攔了,可對上殷澤春風拂面似的溫雅面容,守衛們交換了一記眼神,然後就不動了。
一個個跟木樁子似的柱在原地,目視前方,就跟瞎了似的。
可把陳哥氣了個夠嗆。
不管怎麼說,秦笙三人順利的上了三樓,見到了殷深,以及洛倫。
殷深到這會兒還沒從“殷澤居然從殷家老宅逃出來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這會兒也注意不到秦笙和姜筱虞了,就見鬼似看著殷澤:“你,你……”
殷澤淺笑:“不過數日不見,五哥怎麼跟不認識我了似的?”
殷深臉一黑,本想說“你怎麼出來的,三哥和二姐呢”,但反應過來這會兒不是在殷家,邊上還有個洛倫在場。
有些話能在殷家說,卻不能當著外人的面說,於是只能生生忍住了。
勉強扯出一絲笑,心念轉了轉,試探的道:“我只是驚訝而已,上次見面六弟還病得起不來床,這才幾天的功夫,倒是看著跟沒事人似的了。”
殷澤輕笑,聲音柔似春風,卻又夾雜著未褪的冬日之寒,道:“今時不同往日。”
意味深長的一句話,殷深眉心劇跳。
要不是顧及著洛倫,這會兒他恨不得立刻回家看看到底出什麼事了。
殷澤沒再理他,轉而衝洛倫點了點頭:“洛倫少爺。”
洛倫回以淺笑,跟著就把視線放到了姜筱虞和秦笙身上,笑:“秦小姐,姜小姐,又見面了。”
姜筱虞撇了撇嘴,根本不帶理他的。
秦笙……秦笙就更不會理了。
瞥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洛倫也不在意,端起手邊的茶杯便低頭喝了兩口。
殷深的眉心跳的更厲害了。
雖然幾人都沒怎麼說話,但只看神色態度就可以知道,這兩位秦小姐和姜小姐都是認識洛倫並且知道他的身份的。
但依舊不愛搭理的樣子。
會有這樣的反應,要麼是腦子不怎麼好使,要麼就是有足夠的底氣,根本不懼洛倫,以及他身後的霍利斯家族。
很顯然,不可能是前者。
殷深的視線在殷澤和秦笙姜筱虞間來回掃過,想了想,正想試探一下三人的關係,陳哥終於落後了好幾步的跑了上來。
殷深到嘴的話一頓,目光一轉,笑著問道:“我看到剛才下面鬧哄哄的,可是出什麼事了?”
陳哥擦了把額頭沁出的冷汗,立刻就想回答,殷澤溫和的聲音便已經先一步響了起來。
他笑著道:“五哥不提我差點忘了。”
他從姜筱虞手裡接過裝著籌碼的籃子,隨手往面前的桌子上一放,繼續道:“我朋友初到香山城,來我們家的賭場玩一玩,手氣不錯,贏了些小錢,結果下面的人隨口就汙衊她們出老千,要把人扣下。”
“這事,五哥是不是應該給我和我朋友一個交代?”
殷深猜也猜到是這麼回事兒了,這會兒不過是藉著這事引出話題罷了,聞言挑了挑眉,道:“原來是這樣,那的確是我手下的人的不是,確實得向兩位小姐賠禮道歉。”
“只是,”殷深的視線在秦笙兩人身上掃過,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六弟久居家中,倒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在外面交上朋友了,還是兩位美麗的小姐,就是不知道兩位小姐是哪家的千金?”
秦笙掀起眸子看了他一眼,倏然輕笑:“殷五爺對我們很好奇?”
殷深笑了笑:“也可以這麼理解,畢竟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家六弟帶朋友過來。”
秦笙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既然如此,那站著說話也不是回事,不如坐下來慢慢聊。”
她唇角勾笑,道:“殷五爺有什麼想知道的儘管問,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態度,好到有點怪異啊。
殷深回想著秦笙剛剛對著洛倫時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