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那位前輩的人,是前輩讓你過來的?”左瓊華想來想去只想到了這麼一種可能,有些不確定的道。
秦笙:“我不是。”
左瓊華心中立刻一鬆,高懸著的心落了下去,臉色也就恢復了過來。
然而不等她的心徹底落地,就見秦笙掀起了眼簾,用清冷依舊的聲音道:“不過如果你口中的前輩是接下去實驗的主實驗者,那我應該就是那位‘前輩’了。”
左瓊華和靳初的心同時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左瓊華是震驚到難以置信,而靳初則是心中的猜測得到了肯定,驚愕之餘,又忍不住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果然是這樣的……
不需要證明身份的東西,只看依舊冷著臉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宋易便是最好的證明了。
秦笙她……說的是真的。
一瞬間,一種強烈的羞辱感湧上了心頭,讓左瓊華一張冷豔的小臉青紅交錯。
就連靳初能進入這個實驗室,都是宋易求了那位“前輩”,對方才答應幫他帶下弟子的。
而她一個靠著和靳初的關係申請進來幫忙處理雜務,順便有機會學習一下的人,居然在這趕人?
左瓊華不由的就想到了秦笙之前的話。
所以,她是以什麼身份請她出去的?
在一雙雙眼睛的注視下,左瓊華恨不能找個地洞鑽進去。
在一片安靜中,秦笙重新坐回了先前的椅子上,隨意的用雪白的下巴點了點垃圾桶的方向,道:“所以,能把我的東西物歸原樣了嗎?”
值得是天秫子。
但是不說東西已經進了垃圾桶,就說裡面的泥土和植株已經掉出了陶盆,又髒又亂的,根本就沒法復原了。
左瓊華沒動。
咬著唇道:“只是一株草而已,你把名字告訴我,我買一棵賠給你不行嗎?”
宋易差點就被氣笑了。
一株草而已?
她知不知道她口中只是而已的一株草讓多少生物學家,基因學家趨之若鶩?
她知不知道這株草讓多少財閥大佬花了無數人力物力心力也沒能培養出來?
宋易見過左瓊華幾次,不太喜歡,總覺得這姑娘看似冷然傲氣,實則有些憤世嫉俗自怨自艾,但看在自家得意門生的面子上,還是保持了表面的客氣。
這會兒卻是那點面上的客氣都維持不住了,張嘴就想罵人。
但在他開罵前,秦笙點了點頭:“行。”
她隨手就從實驗臺上抽出了一本記錄本,從中扯下了一張,一筆一劃的寫了幾個字:天秫子。
抬手就將記錄紙扣在了不遠處的桌面上,順便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除去預備過程,一個半小時後我要用到這株天秫子,麻煩左小姐在這一個半小時內把賠償我的東西送過來。”
左瓊華上前一步拿起記錄紙,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那三個字,然後便重新退了回去。
是她沒聽說過的東西,但現在的網路科技這麼發達,只有想不到,就沒有買不到的東西。
雖然時間緊張了點,但只要肯多花點錢,她不覺得有在天都這都買不到的東西。
左瓊華掏出手機,開啟網頁,迅速的輸入“天秫子”三個字,按下了搜尋鍵。
頁面上立刻跳出了一句話:抱歉,沒有找到“天秫子”相關的網頁結果
左瓊華心中顫了顫,立刻退出網頁,重新開啟了淘寶介面。
又是類似的一句話:以下是“天麻子”的搜尋結果,仍搜尋“天秫子”
還是沒有。
左瓊華心中又顫了顫,不死心的依次找過小紅書,抖音,知乎,微博……等等常用的尋物工具。
結果唯一例外:沒有。
沒有就是沒有。
怎麼可能?
左瓊華額間已經滲出了冷汗,又進入了高德地圖,想要找幾個花鳥市場詢問一下,但靳初沒有再給她找下去的機會了。
抬手從左瓊華手裡抽出手機,又反手塞回了她的衣兜了,這才抬步走到了實驗室一個小隔間中。
那裡放著一臺列印裝置,這會兒裝置的吐紙口正緊緊的躺著幾張a4大小的紙張。
靳初隨手就抽了出來,遞給了左瓊華:“自己看吧。”
左瓊華伸手接過,一字一字的看了下去。
每看一行,臉色就蒼白一分,等看完整份資料的時候,她已經手腳都不受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