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頁二十題,一共五十頁,即便是正反面列印的,也足有二十五張紙。
不過秦笙翻得很快,一張也就半分鐘左右,等翻完了正本習題冊也才過去了十分鐘的時間。
然後她就將卷冊放在一邊,一扯身上的外套就趴在桌上開始睡覺了。
嗯,為了今天的考試,昨天她還特地去買了一件又寬又大還厚實的羽絨外套,衣袖墊底,帽子遮頭,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的,一點兒光都透不進來。
剛剛巡查了一圈的女監考老師剛在講臺上站定,然後一低頭就看到了這一幕,不由:“……”
正遲疑著是不是要下去提醒一聲,就看到另一名本來站在教室後方的男監考老師緊皺著眉頭,大跨步的朝著秦笙的方向走了過去。
女監考老師眉心跳了跳,連忙放輕了步子跟過去。
男監考老師在秦笙桌邊站定,當看到遮的嚴嚴實實,連頭髮絲手指甲都沒露出一點的考生,他本就皺著的眉心皺的更緊了,眼中露出了濃濃的不悅。
沒留情,重重的扣了扣她的桌面。
秦笙剛剛培養出一點睡意,正迷糊著,聽到聲音,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慢吞吞的扯下頭頂的帽子,微微仰起腦袋看人:“有事?”
女孩一雙杏眸微微眯著,聲音又輕又啞,一看就是沒什麼精神的樣子。
男監考老師心中不滿更甚:“考試才剛開始,你這是幹嘛?”
被打斷休息,秦笙心中是有點兒煩躁的,但視線掃過一教室正在奮筆疾書的學生,她指尖一頓,放低了嗓音道:“睡覺。”
男監考老師:“……”
他是瞎了還是咋滴,能看不出她在睡覺,重點難道不是她為什麼會在這個時間,這個情況下睡覺?
她怎麼就睡得著呢?
男監考老師眉心一擰,低頭去看桌子右上角的考生姓名和考號,當看到那明晃晃的“秦笙”二字時,他神色一頓。
過了一會兒,反應過來了。
秦笙。
這個名字,他很熟,相當熟悉。
男監考老師名叫董敬章,天都大學的導師,同時也是華國學術協會的二級會員。
而秦笙這個名字,每當他進入華國學術協會大樓,經過大廳中的公告欄的時候,都會看見。
沒有照片,不知年紀容貌,只有“秦笙”兩個字。
但這個名字的主人,卻是學術協會中封神的存在,是每個學術協會會員心目中無比崇拜的神話。
除此之外,他印象很深刻,今年的十張直通決賽邀請函中的一張的擁有者也叫秦笙。
視線掃過嶄新嶄新的卷冊,還有連名字考號等基礎資訊都還沒寫的答題卡。
男監考老師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
不用想,肯定就是這位了。
否則以她這態度和實力,怎麼可能通的過初賽進入決賽。
一定是透過某些不正當手段得了邀請函混進來的。
完全就是浪費別人的機會!
這樣的人,怎麼配叫秦笙這個名字!
一瞬間,董敬章心中的怒意和不滿跟倒翻了似的,直接伸手就去扯秦笙的外套,想把人拎起來。
但就在他的手剛要觸到秦笙衣服的時候,女孩偏轉了眸子看他,一雙漂亮的杏眸微微眯著:“你想幹嘛?”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女監考老師也終於趕到了,看到這一幕,連忙快走兩步攔住了董敬章的手,緊皺著眉頭道:“董老師,你這是幹嘛?”
董敬章動作一頓。
視線掃過周圍雖然在努力靜心做題,但還是被打擾的擰緊了眉心的考生們,總算是回過了神來。
緩緩的收回了手。
見狀,秦笙也放下了剛剛抬起的手。
她瞥了董敬章一眼,一扯外套帽子,重新趴了下去。
董敬章剛剛壓下去的怒氣又升了起來。
女監考老師也是天都大學的導師,對董敬章還算熟悉,一看就知道這暴脾氣又快爆了,連忙拉著他就往外走。
直到把人拉到外面了,才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你這是幹嘛?”
董敬章臉色發沉:“這樣的學生不配參加決賽,更不配……我要把她趕出考場。”
女監考老師翻了個白眼:“她一沒作弊,二沒犯規,只是不做題而已,你用什麼理由趕她?”
董敬章:“我……”
女監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