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許瀟沒想到的是,還有意外之喜。
等她整理好所有證據,又捋了一邊順序思路準備以工作室的內容發澄清微博的的時候,從事情發生開始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的聶沛突然找上了她。
給了她一個u盤。
許瀟驚訝又疑惑:“這是?”
聶沛就把u盤往她面前遞了遞:“證據。”
許瀟輕挑眉尖,接過了u盤。
裡面是幾條錄音,等許瀟聽完了,忍不住朝聶沛看了過去:“這錄音哪來的?”
聶沛:“我錄得。”
許瀟驚訝的張大了嘴巴。
她是真的沒想到。
聶沛這人吧,也就對搞音樂有點興趣,平時生活上不要說讓他幹嘛幹嘛了,跟他說十句,有一兩句給你回應,就算是很給面子了。
每次就拿一雙跟小狗狗似的霧濛濛的眼睛看人一眼,然後就低下頭繼續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
就這樣的人,居然也知道要錄音了?
還好巧不巧的錄到了這麼關鍵的內容?
這世上當然不會有這麼多巧合了。
一旁的司徒久也看見了這個u盤,神色已經微妙的不像話了。
轉身就進了聶沛的房間。
三分鐘後,端著一個足有兩個鞋盒大小的儲物箱走了出來,放在了聶沛面前。
許瀟探頭看了一眼,當看到那裝了滿滿一箱子的u盤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直到司徒久的聲音響起。
他幽幽的道:“別告訴我這些u盤裡裝的全都是錄音。”
聶沛:“……嗯?”
有問題嗎?
司徒久讀懂了他的眼神,忍不住就撫了撫額,好一會兒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你怎麼會有這習慣?”
就這u盤的數量,那得是一天二十四小時的錄音,錄個好幾年吧?
正常情況下,誰沒事會幹這種事?
聶沛歪著腦袋想了想,然後慢吞吞的道:“不是特地錄的。”
什麼叫不是特地錄的?
司徒久愣了好一會兒,慢慢的,想起了一些事。
聶沛這人吧,有輕微的自閉症,因此除去一些譽星那邊一定要他出席的宣傳,活動,商演,他都是能不出門就不出門的。
而且他又不像他還需要處理一些雜務,也不像宴希性子跳脫,每次最多工作個兩個小時就要起來動一動,刷刷手機,跳個舞,跑個步。
只要沒有公司安排的活動的時候,他一天二十四小時,除去吃飯睡覺,基本上有十五六個小時是在譜曲,除錯,練歌。
這就導致他經常一首歌,反覆練習,反覆修改。
但有時候練的多了,譜的曲子的版本多了,一不下心就容易搞混。
所以聶沛有個習慣,每次譜曲除錯的時候,都會錄音,等之後繼續的譜曲的時候就可以拿出來作對比。
但他這人吧,生活上的自理能力幾乎為零,每次譜完了曲都是糊一把臉就睡覺了,經常會忘記關錄音。
除非是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幾乎就是全天候的開錄音的。
然後沒兩天他手機的記憶體就被錄音佔滿了。
所以……他在刪除舊錄音時其實都把東西拷到了u盤裡,全都儲存下來了?
司徒久心情複雜到說不出話。
司徒久想到了,同為隱組合成員,對聶沛極為熟悉的宴希自然也想到了,有些一言難盡的看著他:“所以,你剛在房間了關了這大半天,就是找這些東西去了?”
聶沛:“嗯。”
眾人忍不住就看了眼那一盒子的u盤,朝他豎起了大拇指:“是個狼人。”
不管這時燒錄音並時刻儲存錄音的習慣有多奇葩,總之這會兒是剛好派上用場了。
許瀟把編輯好的文案調整了下,然後就開始放證據啦。
許瀟透過自己的人脈手段得到的簡澤和譽星工作人員的聊天記錄,主要內容就是譽星答應簡澤扶持他復出,而簡澤則以個人的名義放出笙簫工作室的霸王合約,以此打擊笙簫工作室以及隱組合。
這些聊天記錄是許瀟以手底下營銷號的名義發出去的,目的就是先把譽星拖進這個事件之中。
等了兩個小時左右,踩著晚上九點,上網人數最多、事情也發酵的差不多了的點,許瀟開啟了笙簫工作室的官博,直接就是三連發。
第一發:隱三人個人簽約合同加組合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