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亦師亦友也不為過。
他是秦笙的師,但秦笙同時也是他的師。
可這會兒突然告訴他這個他引以為傲的弟子居然是他親孫女,陸嚴清的心情就不是一個複雜能夠形容的了。
關鍵是他還想錯了秦錚和秦笙的關係,這烏龍鬧的也是夠大的了……
陸嚴清不由囧下了一張老臉:“笙笙,你……”
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秦笙抬起的眸子已經恢復了平靜,她捏了捏指尖,道:“先去看我大哥。”
陸嚴清立刻想到秦慕遠的情況,當下也顧不上這些了,連忙道:“跟我來。”
說著就領著兩人往裡走去。
這條山路,看似平靜,實則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哨兵們的氣息壓低極低,在各種服裝道具的偽裝下幾乎與山林融為了一體,很難被人發現。
秦笙也就是藉著精神力強大的便利才能輕易察覺到他們的存在,換一個人,怕是走到了近前都不一定能發現。
一雙雙銳利的眸子從身上掃過,秦笙只做不知,被陸嚴清和秦錚一前一後的護在中間延著山路往深處走去。
一直走了半個多小時,眼前的視野漸漸開闊起來,與此同時,那些審視的目光也終於消失不見了。
陸嚴清繃著的身體一鬆,這才想起了一件事。
他看向秦錚,眉心微皺:“你把笙笙帶這來幹什麼?”
秦錚捏了捏手中的藥丸,正想說話,便聽秦笙先他一步開口道:“你能來,我為什麼不能來?”
陸嚴清想了想,好像也的確是這麼回事。
他便不追究了,腳步一動就繼續往前走去。
秦錚看了稀奇不已。
在他的印象中,陸嚴清又固執又認死理,只要是他認定的事情,很少有人能讓他改變主意,可這會兒他居然完全沒有深究的意思,這是為什麼?
秦錚只想到一種可能——陸嚴清知道一些關於笙笙的,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他的神色就複雜了起來。
看來他這個當爸爸的還得多多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