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照(後來分開時J留下了它)。在外人看來無論如何也不相信我的婚姻會如此簡單。
就這麼稀裡糊塗地跟這個男人在一起了,才知道自己原來是個極被動的人。人家一說愛你,就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沒有那種激情跟衝動也跟著人家一路到底,一切美夢都在遇到這個說愛你的男人後煙消雲散。對我而言,果真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
到了領結婚證的那天,我知道我們的結合是“車到山前沒有路”——我們必須要結婚。
大概J也感覺到什麼,或者是惻隱之心,或者是覺得哪地方對不住我,反正在去蛇口街道登記時,他在門口停了腳步,猶豫地問了一句:你後悔嗎?如果後悔,現在還來得及。
我看看J,他的表情挺複雜,但卻流露出一絲得意。這個時候還問這句話是不是有點幽默。如果我說我後悔了,那J必定是要攔腰將我抱住(他知道我最怕這一招了),然後逼問為什麼,那我什麼都會交代出來,最終投降;如果我說我不後悔,那無疑是表表決心,把自己弄得死心塌地。即使說了不後悔,J也不過是笑笑,他已經太滄桑了,超越了他這個年齡一般的人。況且他愛我,他渴望這個婚姻,我又何必再說廢話。於是我就什麼也沒說。
天知道為什麼當時是想著那句“車到山前沒有路”而走進去的。
幫助別人是我最大的快樂。(江西·熊慧英)
在愛情面前從不喜歡複雜,也不必複雜。愛就愛了,愛活著就在一起,愛死了就分開。既然兩相情願地走到這一步,想別的都多餘。可是,就這麼把自己嫁了,簡單得有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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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懵懵懂懂走進婚姻(3)
性情中人,跟J相識就一直相信,直到信進了婚姻。
第24章恩人就是恩人(1)
對平安而言,劉鴻儒是恩人。對劉鴻儒來說,平安是個傑作。他希望中國金融保險體制改革的這個產物,中國金融保險史上的這個嶄新篇章,能一帆風順地在新舊體制的變革中,活下來。
去海南島的時候,我依然是個頂級的理想主義者。
儘管我知道平安推崇並信奉儒家文化,孜孜不倦地倡導員工遵循並弘揚儒家文化,但我恰恰不懂得中庸。
我是個天秤座的人,這個星座在所有星座裡唯一不帶有感情色彩。由此我為信奉科學找到了依據。因為科學就是客觀,客觀就是不帶任何感情色彩。那麼我的骨子裡是不是原本就藏著斷是非對錯,論公平公正,求理想信仰的基因?換句話說,這樣的骨頭,是不是勢必要經歷不凡的滄桑?
離開總部,理由是幹部輪換。去海南,理由是調查研究,當然也要協助解決海南的問題。
海南的問題,就是“公關”的問題。一個新成立的保險公司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開展業務,定有諸多不順。問題是正常的,但熱豆腐被心急的人三下五除二吃了就有些棘手。一時間瓶頸堵塞,監管者與被監管者開始了冷戰。這件事聽起來不那麼簡單,其實也沒什麼複雜。但是我的三個月之行卻將這件事神奇化,神秘化,複雜化了。
原因是,我驚動了劉鴻儒先生。
在現實和未來之間,中庸到底是什麼?一個人如果不顧一切地去做
在你自我感覺良好之前,請先有所成就。(江西·童文茜)
事,就等於是不顧一切地將自己逼進絕處。在中國能幹事是不夠的,還得會幹事。能幹不足為奇,會幹就很有學問,幹得恰到好處,就得多用腦子。而我的腦子太簡單太單純,在海南那個地方,竟只想了一個問題:就是想盡一切辦法解決平安在海南發展上的瓶頸——呵呵,這是我能解決得了的嗎?
我能。我當時就這麼想。現在看看多麼幼稚,可當時看看,這又多麼可貴。
我在探險,在尋找未知的答案,哪有不犧牲的道理——這等於冒犯金融管理規定,冒犯傳統體制上的制度。
但理想主義就是不顧一切,單純,熱情,像飛蛾撲火。退一步海闊天空,對那時的我和一些在外打拼的平安人來說是句笑話,這句話無奈時可以說說,難得糊塗時可以說說,無關痛癢時也可以說說。但那個時候誰敢在海南說這話——海南,可是平安從蛇口走向全國的第一站!
在海南,我擁有的是一種打天下的豪邁情懷。那陣子即使站在懸崖邊上,也不會回頭,不會退縮、觀望,理想主義的澎湃激情讓一個人的才能徹底地盡情地釋放了,恨不能用最簡便最快捷的辦法,火速解決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