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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一劍刺向秦催華眉心,秦催華連忙後退,勢氣似乎小了許多。孟浪趁勢逐去,斜刺一劍,往敵方咽喉刺去,劍招渾厚剛毅。

秦催華鐵扇一拍,擊在扶風劍上,借劍力一縱,飛身到孟浪身後,卻向射月逐了過去。孟浪暗暗吃驚,悔不該中了敵人以退為進的計策,想跨步回去救射月卻已不及。

秦催華縱身一躍,鐵扇直挺挺向射月腰椎穴襲去,這可惹惱了身旁的荊楚楚。她也縱身一躍,擋在射月身前,竟要以雙掌搏鐵扇,不妨鐵扇陡然變了招數,橫掃而來,狠狠地打在荊楚楚身上。

荊楚楚被打得在地上翻了滾,怒氣更甚,竟又欲翻身起來搏鬥,但覺筋疲力盡,疼痛難忍,就此昏倒在地。秦催華這一招甚是狠辣,見已將荊楚楚打暈在地,又變回原來的招數,向射月腰椎穴襲來。

現下情勢已然危機萬分,秦催華雖不欲傷射月,但他臭名昭著的惡行,足以讓人為這位清純少女擔憂。危機之下,孟浪陡然憶起天外飛劍,他雖只練了第一層蒼天海外,但其劍招奇幻無窮,對付秦催華實則綽綽有餘。

孟浪使了一招“流星趕月”,果然是身如流星般迅速,一劍向秦催華背後刺去。秦催華本擬將射月帶走,但聽身後刷刷劍音不絕,忙轉身舉扇來擋,只見那劍尖將及己身,秦催華變招也及時迅速,鐵扇一豎,但見火星四射,只覺手臂隱隱作痛。

秦催華向來輕視孟浪,認為自己與其師其名,孟浪自然是小輩,但今日孟浪使出如此凌厲的劍招,心中如何不驚?當下時時留意,步步小心。那孟浪似乎不停地使二十七招,但二十七招變幻無窮,讓人捉摸不透。

劍影閃爍,孟浪一劍刺眉而來,秦催華連忙招扇來擋,孟浪劍微微已斜,卻向秦催華額頭刺了來,秦催華身一低,竟也躲了這一招,但擔驚之情卻越來越盛,生怕死於扶風劍,忽想起了暗器,正欲一手執鐵扇一手發暗器,可劍光閃閃,哪有閒暇去放暗器?

秦催華隱隱生起了畏懼之情,便虛晃一招作為掩飾,但孟浪擊虛破實,從虛招處攻了過去,一劍刺在了秦催華肩膀之上。

秦催華大叫一聲,忍住了疼痛,將鐵扇直狠狠地擲向孟浪。孟浪忙低頭閃避,秦催華便乘隙手扶傷口,落荒而逃。孟浪見秦催華已逃,思及剛才敵人以退為進的計策,心中惴惴不安,生怕秦催華又來襲擊。

過了片刻,卻早消失了秦催華的身影,孟浪心下略寬,走到荊楚楚身畔,看她傷勢如何。尹天季早已呆立在荊楚楚的身畔,目光黯淡,顯得悲傷痛楚異常。孟浪忙探荊楚楚鼻息,覺得呼吸勻稱,雖受了傷,但絕無性命之憂,略略寬慰。

忽地狼嚎四起,孟浪識得那聲音是出自“雪山四狼”之口。因“雪山四狼”曾將自己迷倒,轉交鳳凰教,由此可見他們與鳳凰教關係密切,可他們四人為何出現在鳳凰山莊呢?

只片刻之間,那“雪山四狼”已映入眼簾,他們身法之快,實屬罕見。“雪山四狼”頭戴狼形面具,目光炯炯,直向射月投來異樣目光。

孟浪覺得事有蹊蹺,忙握住扶風劍,又擋在射月面前。射月尚自恍惚,問道:“孟公子,他們想幹什麼?”言語未落,只見四個影子早向這邊奔了過來,其中兩個向孟浪襲去,兩個向射月襲去。

射月忙舉掌來迎,招招擊向對手,但對方似乎有意相讓,連晃虛招,齊向射月雙臂抓來,顯然要俘虜射月。射月斜眼向孟浪瞧去,見他與另外二人打得難解難分,似乎孟浪的劍招高出幾籌,可始終擺脫不了敵人的糾纏。

射月對孟浪有了依賴之情,希望他能來替自己解圍。孟浪也看出了端倪,輕功一縱,來至射月身後,與其背靠背共同迎敵。孟浪劍招連晃了幾下,卻刺向射月的兩名對手,身形一晃,將射月移到自己本來的位置。如此孟浪便和原先射月的兩個對手鬥了起來,射月又和原先孟浪的兩個對手鬥了起來。

說也奇怪,不論誰與射月對敵,都處處留情,要將其擄去,凡與孟浪對敵的對手,則都下狠招,恨不能將其碎屍萬段。但孟浪的天外飛劍愈演愈純,對付兩名敵手實則綽綽有餘,只是心有所忌,怕對方擄走射月,威勢自然稍減。每當射月將要被抓時,孟浪便連晃虛招,二人忙調換位置。如此頻繁調動,雪山四狼都不敢下狠招,怕誤殺了射月。這一邊,“雪山四狼”雖盡全力,卻怎麼也擄不走射月,心下焦躁,那一邊,因射月武功低微,輕功難以施展,怎麼也脫不了對方的圍困。半柱香時間過去了,情勢依然未變,只見孟浪與射月的額上都是汗水,而“雪山四狼”卻因頭戴面具之故,瞧不出他們的額頭是否有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