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蘭州的守將仍然需要堅守崗位,他不能親自護送就連派人跟著使者去傳旨都沒辦法抽出人來,
但他還是讓使者在蘭州城休息了一番,次日一早,開啟了城門的一角,讓他悄然離去,
離去的時候,使者二人細聊了一番,
“將軍某此去,前途未卜,但是某君命在身,不得不去,然這蘭州備受吐谷渾騷擾,希望將軍再堅持幾月,”
使者說道這裡便不再說話,
守城將軍怎會聽不出來裡面的隱含意思,“你是說?”
手指指了指上面,
“不錯,想來用不了多久了,”
“那你為何?”
“呵呵,大唐自古就是禮儀之邦,雖然陛下已經料定這吐谷渾狼子野心,根本不會輕易向我們大唐稱臣,但他們如此,我們泱泱大唐也不能和他們一般,”
“即便打仗,也要有一個由頭嘛,正如那秦懷柔說的,即便打仗,也要佔領輿論的上風點,”
“秦懷柔?莫不是那翼國公之子?”
“不錯,此子簡直是妖孽一般的存在,等以後你見了他便會知曉,”
“嗯,”守將放下心中的想法,“大人,末將只能送你到這裡,吐谷渾不斷騷擾,此去前途未卜,還望珍重,”
二人互相告別,都有自己承擔的差事,
來的時候,長孫無忌帶著這個使者可是親自去面見了李世民,二人和李世民商討了很長的時間,
然後使者是連夜出發的,
......
“真是氣煞我也,”
“王爺,莫生氣,身體氣壞了無人替啊,”
慕容順的僕人勸導著他,讓他靜下心來,好好想想接下來怎麼辦,
“我能不生氣麼,你看啊慕容真、天柱王這兩人,完全不顧我吐谷渾百姓的死活,痴心妄想的想去撼動大唐,”
“王爺啊,即便小的認同你這件事,但那天柱王已經做了,而且我們大軍已經接近大唐的邊境了,”
“而且小的還聽說,這兩年來,他們二人可是沒少讓手底下的人去攔截那些商隊,”
“賺的可是盆滿缽滿啊,”
“絲綢之路?”慕容順也是沒誰了,“我怎麼沒聽說過這件事?上次大唐陛下接受萬國朝拜的時候,不是派了三千騎兵到高昌國麼,”
“是有三千騎兵,但那奈何天柱王他們是騷擾啊,只要他們不出現,就直接劫掠,要是出現了,能打就打,打不了,就從頭再來,”
“那高昌鞠文泰沒有什麼表示麼?”
“呵呵,王爺,您想的太簡單了,那鞠文泰雖說請求大唐陛下派兵幫忙,可內心當中是什麼想法沒有人知道,”
“而且,我聽說,”僕從轉身開啟門朝外面看了兩眼,見外面無人,悄無聲息的關上門,神秘的說道:“王爺啊,我還聽到一個說法,有人帶著邪術去了大唐的皇宮,”
這下慕容順呆住了,“真是不知死活啊,你說,這些人為了自己的私慾,真是什麼事情都能幹的出來啊,”
“可悲、可恨啊,”慕容順恨不得把慕容真和天柱王生吃掉,
但是他是沒有辦法的,今天的交鋒讓他以完敗告終,除非能讓慕容伏允說話,
“不行,我要進宮去找父皇,就算死諫,我也要勸說父皇,讓天柱王他們將軍隊調回來,”
“哎!”僕人嘆了一口氣,
他作為旁觀者,看的一清二楚,只不過慕容順在內心當中還是不想接受罷了,
“王爺,您如今的地位非常的尷尬,以前太子沒有定下來的時候,國民還是對您抱有好感的,”
“可如今,太子之位落在了慕容真的身上,而且天柱王羽翼已封,他們二人勾結在一起,遠非你能抵抗的,不但如此,那些百姓跟著這二人也嚐到了甜頭,”
“您說他們會怎麼看你,此時您站出來,無疑即使在擋他們的財路,”
慕容順北僕人說的呆若木雞,“難不成我就只能做認不管了麼?”
“沒有太好的辦法了,”
僕人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你先下去吧,”慕容順備受打擊,本來一個身負遠大抱負的皇子,沒想到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竟然連話都說不上了,
是夜,慕容順把自己關在房間內,屋裡一應東西被他砸了個遍,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很快慕容真便知道了慕容順這裡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