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我吃了一驚,爬了起來,不慎碰及左臂,一陣疼痛。呻吟了幾聲,我又倒了下去,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文晴湖。
“夫君可還記得我要你答應的事情?”
我點點頭:“你要我處處敬重金屏,處處以她為第一位,有事先找她,有好處也先找她。”
“那今天為什麼沒能做到呢?今天的夫君沒把金屏妹妹放在心上,一直都沒有發現嗎?”
“我哪裡沒把她放在心上了?”我依舊身在廬山中,沒看出自己的毛病來。
文晴湖無奈地嘆息了,輕輕捏著我的臉頰說:“燕王對金屏妹妹動手動腳都沒看你生氣,說到我你才激動起來,金屏妹妹會做何感想?偏偏你哭的又不是時候,她這下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我仔細想想,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今天的書金屏也的確不是很精神,我本以為是因為遭到燕王騷擾的緣故,卻沒想到原因出在自己的身上,不禁猶疑起來:“晴湖的意思是——金屏喜歡我?”
文晴湖改捏臉頰為點我的額頭道:“夫君也太遲鈍了,金屏妹妹縱然不是愛上了你,那也是對你有了感情啊。女人呢,一旦有了感情就很難抽身了。不然為什麼金屏妹妹會對燕王如此厭惡,一力維護你呢?”
“我一定是做男人太久了。”
我也知道這樣的辯解很沒有說服力,果不其然,文晴湖也忍不住,又氣又好笑地狠狠捏著我的臉頰,直到我喊痛為止。她又低低的嘆了一聲,說道:“你不知道當年——”說著,文晴湖又猶豫起來。
“當年怎麼了?”
文晴湖又再度嘆氣,慢慢說道:“當年書宰相發現你和燕王的掉包計後,大發雷霆的事,你也知道的吧。”
“是,看我相當的不順眼,每次見面都跟我打架。”我想起來也是一肚子的氣。
“那幾年,父王和書宰相的聯絡人就是燕王。因此燕王上門的時候曾經被書宰相狠狠訓斥了一頓,可燕王很快就說服書宰相繼續協助父王的霸業。可是書宰相得知金屏妹妹曾經被夫君冷落,還未圓房的事後,萌生了退婚的想法,要把你休了,讓書金屏重新和燕王成親。”
“啊?竟有這種事?”我驚得再度撐起身子,又不慎觸及左臂的傷痛之處,呲牙裂齒地趴了回去。冷靜下來後,就越發覺得書宰相還真能幹得出來這種事。
“那一陣子燕王經常過來,書宰相……”文晴湖略略遲疑了一下,說,“他經常為燕王制造和金屏妹妹獨處的機會。金屏妹妹心裡不知有多困惑,才跟我說了。”
我【炫】恍【書】然【網】大悟:“難怪那一年你非要我早點跟金屏圓房。”
“不錯,可是夫君的著眼點不該是這裡,你想,金屏妹妹心裡不知道經過了多大的掙扎,才選擇了你的?”
我只好默然。當年的書金屏的內心的掙扎,我應該有機會接觸到的,可是我已經想不起來了,唯獨記得那年冬天書金屏自孃家回來後的心緒不寧的模樣。到底是什麼讓書金屏下定決心放棄了英武的燕王,而選擇了我呢?
文晴湖嘆道:“罷了,夫君還是找個機會安慰金屏妹妹吧。”
“我該怎麼做?”
“這事你自己想吧。”
“求你了,晴湖,幫幫忙吧,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做。”
“不是我不想幫你,可只要我出手,金屏妹妹就會知道是我的主意了。”
聽文晴湖這麼說,我知道她這次真的不會出手了,只好放棄,失望地躺回床上。繼而求歡,也遭到了她的堅決拒絕。末了,文晴湖看我還沒睡著,又囑咐說:“安慰金屏妹妹的事,這兩天彆著急做,過幾天再找她比較好。不然金屏妹妹第一個先懷疑的就是我,到時候弄巧成拙反為不美。”
我已經快要睡著了,又聽文晴湖這般囑咐,便迷迷糊糊地回答道:“好的,媽媽。”
文晴湖住了口,久久沒有動作。
依文晴湖的吩咐,我一如往常休養,直到秋狩過後,才能起床處理政務,雖然骨折的左臂還沒好。秋狩的盛大場面沒能親眼目睹,我心裡多少有些遺憾,尤其聽歸來的宮女們偷偷議論楚王、燕王和趙王的大出風頭,眾多門閥子弟和開科考試錄取的寒門士子的不一表現,高祖的態度變化等小道訊息,心裡就癢了起來。
忽然又聽說姬光也跟著去了,男裝打扮不知傾倒了多少人。我記起姬光尚未婚嫁,而年齡早過了青春年華,心下不禁惻然。又疑惑起來,姬光和我一樣都是嫡出,雖說自小離開父母生活,但從這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