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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惆悵。是的,我想念他,這幾乎讓我發狂。我沒怎麼去想念我相處了三年的男朋友,倒如此想念這個一起才呆了不到一個星期的人,我有病啊我。

為什麼哪?! 我猛問自己。我一直是在照顧他呀,什麼時候他在我心中變得如此重要。這是誰照顧誰哪?!

有一位著名的美國偵探小說家(RAYMOND CHANDLER),他娶了一位比他大17歲的妻子。那位女子有嚴重的抑鬱症,無法工作,天天睡覺,總躺在床上看書,還老想自殺。這位作者買了一輛野營車,駕著他這位神經病(這回是真的)老婆走遍全美,讓她開心。他不能找到合適的工作(是,誰想僱一個只工作一個月的人),只有以寫作為生。多年以後,他的老婆去世了,他幾乎發瘋,也得了抑鬱症,自殺未遂,完全喪失了生活的目的。我一直弄不清他這是愛是戀母還是習慣。我對佑生是不是也有了這種依賴?

可現在我也不想弄清楚了,我姑且把這種感覺暫且定為習慣! 我不想再談什麼愛之類的,我得趕快找到我的生活方式才成,否則弄不好我就淪為乞丐了。還沒讓別人來投奔我呢,我先去投奔別人去了,白活了呀。

我漸漸睡去,有誰在叫我? 我不知道。

我睡了很久,起得很遲,差點過了未時(下午3點)。這是我來這裡的第一個懶覺。好香啊! 世界上最香的不是食物,是懶覺! 世界上最甜的不是糖,而是水。我準備把這種經典話語都記錄下來,流傳於世 (四歪:你磕死我算了)。

看看也走不到哪去了,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之後,就遛達到鎮上,體察民風,看看有沒有我想幹的事。

我來這裡後,幾乎吃不了饅頭之外的任何食品,真是無法下嚥哪:肉全都嚼不動,青菜黑而無味。這也不完全是廚子的過錯。這裡沒什麼調料,只有鹽,花椒都少見,怎麼做出好吃的。還好饅頭都是黑饅頭,麥麩裡有多種維生素,我一時也不會營養不良。

可要讓我改變現狀,那就算了,至少我做不到,雖然我曾誇誇其談過各種美食,可連個西紅柿都炒不好(西紅柿用炒嗎),別想開什麼飯館了。早知道,咱就別幹那過目不忘的把戲,老老實實在家裡學學做菜,到這裡也有個為生的手段。難怪別人都說B大學的女生一定得嫁有錢人,是啊,除了有錢人(有三個以上保姆),誰想娶只有在黑暗裡才能在幻想中做得出菜可現實中只吃不幹的老婆?不要說她們嫌貧愛富啊,實在是一般家庭娶不起這樣的家務笨蛋哪。

又看看,繡莊布店,完了,我也幹不了這。首先,僵硬手指只會玩牌打球,讓我釘個釦子我都得扎自己幾下子。第二毫無繪畫才能。這又要歸咎於我在兒時的痛苦經歷。老要我只讀書讀死書,什麼繪畫音樂(除了那惱人的大段京劇)教育都沒給我裝備點。我這麼大了,還只能畫個小房子,旁邊一個和房子一樣大的鴨子,一棵比鴨子小的樹,就是在古代也沒人待見。而且人們說,繪畫這種才能只能在幼年發展,一旦被滅了,就死了。我現在學都來不及呀。沒有藝術品味,別想在紡織業混了。

那些被父母逼著學琴作畫的孩子們,我羨慕你們,也同情你們!我相信,所有的人都被父母虐待了!學不學琴畫都一樣。也幸好我們被虐待了,不然日後有問題,我們抱怨誰去?總得有人背個黑鍋吧。父母是首選。

鐵匠,不行,沒這勁;藥房,不行,不懂醫(早知道把本草綱目過目不忘一下,晚了吧);糧店,不行,扛不起大包,佑生那只是一下子,嗯? 怎麼想起他來了,快快忘了,接著看。。。。。。

我一直遛到街上又沒人了,才憂慮不已地回到小店。您可能不相信,我就愣看不出來我能在這裡幹什麼! 我又躺在床上,合上眼睛,去尋找我原來感覺到的那種預感,我到此必將有所作為,還在。為什麼哪? 我已經圖窮匕首見了,怎麼還沒看見命運的一擊?

次日,我決定縱馬走天涯! 我準備了水和饅頭,駕了路路出發了。

我任著馬車隨便走,到了岔路口,完全由著路路去選擇。路路日後是不可能和別人在一起了,誰還會這麼重用它,憑這知遇之恩和完全的自由,它也該和我在一起。所以我就忘了它原來不是我的馬,假裝我們是一塊來的。

路路不緊不慢地走著,它從沒駕車跑過,如果我沒有以前的經驗,我可能以為它根本不會跑,但現在我知道,這只是它想告訴我:〃凡事都有限度地,我可以給你拉車,但跑就別妄想了〃。得,您看著辦吧。

我把佑生的被褥疊成一堆,放在我身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