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走到他的身邊,站下,她想對他說點什麼:“黑子!”
“什麼?”黑子抬頭,迎著脂顏的視線。脂顏的臉是假面的樣子,可她的眼神是自己的。她站在離他不到兩尺的地方,一伸手就能拉住她。他這麼想著。
“沒,沒事!”三秒鐘,她只在他跟前站了三秒鐘,她從他眼中看見了瞬間燃起的火,她感覺到了——她只好退回去,其實她本來也沒什麼可說的。
肚子傳出“咕嚕咕嚕”的抗議聲,脂顏轉移了話題:“我餓了!這個該死的廿朝安怎麼還不回來?”
她的話說完,黑子的眼眸黯淡了下去。
他果然是比不上廿朝安的吧?儘管她剛才那麼猛勁的表揚自己?那些話聽起來古怪的讓人羞怯,可他還是開心。
總有人不禁唸叨,脂顏才要出去張望,廿朝安已經從遠處飛奔著跑了過來。
“老遠就看見這裡有一處火把的亮光,我就尋思肯定是你們在這裡。”他可根本顧不上欣賞黑子的辛苦勞動成果,在脂顏面前卸掉背後的箭囊,把掛在身上的幾隻野味摘下來,扔在地上,兩隻野兔,不知道為什麼是紅毛的;四隻山禽,一概的羽毛豔麗,尾巴很長……
“就這麼幾隻兔子、山雞的,你搞這麼長時間?想餓死人啊?”脂顏不滿道。
“冤枉啊,脂顏你不知道,就為了這倆兔子我腿都快累折了——”廿朝安嚥了兩口唾沫,平定了一下喘息的氣:“我本來射了這四隻鳥就想回來了,正要往回走的時候,突然發現了一隻紅毛兔子,我想著準是稀罕的物種,想捉住讓你瞧瞧,誰知那兔子狡猾的很,差點沒把我腿遛斷,最後才在兔子洞裡堵住了它,結果一個窩裡逮了兩隻,總算我沒白忙活。”
“我和黑子一人一隻兔子,沒你的份了。”茅屋外架起了篝火,脂顏自己用劍尖穿了一隻兔子架在火上烤,把另一隻扔給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