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還有比這更鬱悶地事嗎?我明明跟他上床,然後我想不起來了。”
“噢,也對,這比提上褲子不認賬還不要臉。”八喜道。
“我不是不要臉,我是想不起來。”大兵糾正道:“哎對了,不要臉,咋編歇後呢?”
“光著屁股上吊,死不要臉。”九貴在後面說了,八喜怒了,回頭啐他一口:“老搶我的詞,這是我教你的。”
“啥好話似的……九貴你再噁心,看我以後理你。”大丫發飈了,惹得九貴回頭又堅決跟八喜劃清界限。
這時候,大兵已經開門進家了,張臂一呼道著:“不噁心,說得好,其實老子就是他媽的光著屁股上吊,死不要臉……哈哈……兄弟們,進來,看看我這狗窩,今晚除了大丫,誰都不準不醉就睡啊……上來上來,這麼多好酒,要特麼喝不完,太浪費了……”
領著三人上樓,二層的客廳,大兵就搬磚一樣,一兜就兜了幾瓶紅酒,跟著又是個保溼箱,一箱子高檔雪茄,下酒菜嘛,大兵翻了翻冰箱,倒是找出幾塊火腿來。
八喜、九貴傻不愣瞪著瞧著造型別致,從未見過紅酒瓶子,看得有點不敢下手,大丫小聲說了:“我聽說,可貴了,一瓶能頂一頭驢,就咱村那大草驢。”
“不要沒見過世面,讓人笑話,瞧八喜……多有派?”九貴斥著大丫,示意著他看八喜,這貨拿著雪茄在鼻子上嗅,然後很懂行地說:“這就是那菸葉卷的,和咱們村老頭抽的那毛煙樣。”
“卷得比JJ還粗,咋抽呢?”九貴起身拿了一支,無從下口了。
大兵上來,拿著雪茄刀,蹭蹭一剪,一人一支,遞上,點上,兩貨握著吞雲吐霧,好不愜意,八喜道著:“咦,比毛煙好抽,這那兒產的,沒見過。”
“蒙托克里斯託雪茄,古巴產的。”大兵笑著道。
“多少錢?”九貴好奇問。
“二百八。”大兵道。
“他媽的,怪不得這麼好抽。一箱好幾天伙食費呢。”八喜道。
“王主任,是一支二百八。”大兵笑著道,像故意刺激八喜一樣,看他愣住了,又告訴他:“還是不含稅的價格。”
咳……咳……八喜、九貴被齊齊嗆住了,直咳嗽,大兵笑得兩肩直聳,就喜歡看這倆土貨出洋相。
“媽的,故意看我倆出醜呢是吧?有錢了不起啊,廁所裡照鏡子還臭美呢。”八喜憤然道,被刺激了。
大兵開著酒瓶笑著道著:“這炫富是雞毛撣沾水,時髦(溼毛),哈哈……讓我臭美一下咋啦?沒見你倆笑話我腦殘呢。喝……一瓶也是好幾千呢,喝不完兜回去,給你姐夫,給三蛋、林子他們,讓他們也開開洋葷。”
八喜瞬間釋然了,大兵的風格就是這樣,一給你,一準褲底的鋼蹦也會兜出來,他嘆了口氣羨慕道著:“這日子真是特麼……糞堆上開花,美死(屎)了,過上一天也值啦。”
“那是……噝……這抽一口就得十塊啊。”九貴興奮了,抽了一口,就著酒瓶子又來一口感慨著:“喲,這喝一口,得好幾百啊……酸不拉嘰的,沒有茅臺好喝。”
“一看你就沒文化,啤酒才對瓶吹,紅酒得在杯裡喝呢,給我弄個大杯。”八喜接著大兵遞的大杯,倒了滿滿一杯,一飲而盡,然後瞪著眼回味道:“是酸不拉嘰的,廁所裡吃香瓜,不對味兒啊。”
“還是就瓶吹,你喝法不對……丫兒,給你一瓶。”九貴又對瓶悶了一口,吧唧嘴,好享受地道:“一口就是好幾百啊,過去財主老爺也不敢這麼浪費吧?”
本來是蹲著放盤子的,現在大兵已經笑得坐地上了,那倆貨放開了,不在乎他笑了,於是連大兵也開始對瓶吹了,邊吹邊就著切片火腿,八喜還牢騷了,尼馬早知道,弄盤花生米配著多舒坦。大兵附合,對對,就是就是,醋泡花生米,保堂那手藝。
這一層最歡樂的記憶尚在,於是這一對半,喝著嚷著說著,開始哼哼五大慫了,口袋裡的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都沒聽到,還是大丫提醒,大兵才摸著是自己的手機響,他看看這個號碼,驀地記起來了,是一位很特殊的人物。
“等著我,我接個電話……女的,不能讓你倆聽著。”大兵往陽臺上跑,八喜提醒了:“還請我大保健呢啊,別忘啦。”
“算上我啊。”九貴接茬了,然後吧唧吧唧,大丫在背後開扇了,八喜喝著肥臉通紅,得意地問他:“九貴,現在知道光棍滴好處了吧?有錢人都喜歡打光棍,理兒在這兒,方便……啊,你又不是我媳婦,打我幹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