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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不行,我家啥時候窮到沒飯吃要賣老婆的地步了?”

劉轍向那邊草地上看了一眼,楚汐站在陽光下,試圖讓小土狗坐在地上兩個前爪搭在自己手上,可惜那小笨狗不論怎麼樣也不會這麼做。

劉轍向那邊看看:“……他真的……他有可能跟你過日子麼?”

鄭平不說話,劉轍莫名的有點浮躁,問:“你到底喜歡他什麼?皮相?”

“……不知道,”鄭平遲疑了一會,說,“我不想那麼多。”

他們向客廳裡走去,幾個朋友湊一桌打牌,邊上放著水果點心之類,香菸的味道滿屋子跑。一幫太子黨經常這樣,輸家做東請吃一頓新鮮東西,非典前還有人請吃了果子狸,好吃是好吃,但是也搞得那段時間幾個朋友人心惶惶。

劉轍心不在焉的抓牌,心裡突然聯想到楚汐。他跟楚汐從頭到尾就沒說過幾句話,在這之前他聽到的有關於楚汐的風聲也是這個人多麼多麼的精明有頭腦會做生意,雖然有點小殘忍但是並不有損於上流社會名門公子的美好聲譽。他見到楚汐後才覺得這個真切的人和傳聞中有著巨大的不同,他安靜、警醒、沉默,甚至有點溫順,除了特別特別的漂亮之外,和那些八卦傳說所形容的沒有一點相似。這樣的人怎麼讓鄭平一下子栽進去了?劉轍覺得自己無法想像。

他只能覺得是鄭平貪圖新鮮,楚汐的名字在道上太響亮了,征服和壓倒一個外表很誘人地位又比自己清貴很多的同性確實能給雄性生物帶來新鮮和成就感,但是在短暫的新鮮過去之後呢?

他們一定會陷入巨大的麻煩之中。

劉轍這麼想著,一把扔出一副同花順,拍桌說:“拿錢來!”

幾個人罵的罵笑的笑扔過錢來,鄭平輸得最狠,笑著捂臉說:“這兩天手氣真他媽差……”

劉轍一邊數錢一邊敲著桌子:“趁著我手氣好多來幾盤,洗牌啊你們!”

鄭平家經常伺候他們玩兒的管家就過來洗牌,看劉轍摁熄了煙,就順便新遞上一盒大中華。誰知道到半途一個人伸手來抽了一支,劉轍抬眼一看,楚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進來,就站在邊上。

劉轍一下子有點底氣不足,連忙起身讓座:“哎喲楚少……你也來一手?來一手不?”

楚汐擺擺手,跟鄭平說:“借個火。”

他說這話的時候原本很熱鬧的桌面有剎那間聲音小了下去,好幾個人都是第一次看見他,忍不住在底下偷眼打量。鄭平搶了個人回來是這個朋友圈子裡人人都知道的,但是具體這人是怎麼回事、有多麼傾國傾城、為什麼勾得鄭平忍不住下手,這個誰都不知道。楚汐不大出門,鄭平看得又緊,平時要見一面滿足好奇心那是難上加難,好不容易看到一眼那幫人就跟地球人看E。T一樣,忍不住都伸長了脖子盯著楚汐臉上看。

鄭平難得大方的讓人看,一邊屁顛屁顛的給老婆點了煙一邊問:“來一盤不?”

楚汐說:“我給你洗牌。”

劉轍注意到他說的是“給你”洗牌而不是“給你們”洗牌,他忍不住向楚汐多看了兩眼,楚汐也不在乎,面無表情的收攏散牌分成兩疊,嘩啦啦對半洗過去,反過來再洗一遍,然後抽了幾抽,往桌上一攤問:“要跺牌嗎?”

下家剛才一直眼神炯炯的盯著楚汐洗牌,現在倒是一拍大腿,說:“誰都能不信任怎麼能不信任嫂子呢鄭平你說是吧?不跺了不跺了,就這麼發吧。”

劉轍心裡感覺發慌,連忙攔住說:“我得跺一次!”

鄭平大笑,推楚汐說:“他不相信你!”

“你以為人都跟你一樣沒腦子。”楚汐淡淡的說,把牌攤在手上抵到劉轍眼前去。劉轍拿上邊一疊牌換到底下去,整個過程不過幾秒鐘,期間他竟然在心裡嘆了口氣,腦子裡一個念頭飛快的閃過:我竟然不敢碰到他的手心。

朋友妻不可戲吧,他在心裡這麼對自己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有點害怕、甚至是有點畏懼楚汐,但是他知道這種感覺不算是壞事。

劉轍從小就有種對於危險的直覺的預感。對這個人,似乎保持點距離比太過接近要好。

楚汐問:“那發牌了?”

滿桌人都點頭說:“發吧發吧!”

楚汐微微的笑了起來。第一張牌都是翻開發的,劉轍跺過的牌原封不動,第一張應該是翻給下游的鄭平,結果一出來就是一個王。

一邊人都愣了,等反應過來就紛紛指責劉轍:“你小子跟著放水的吧?”

劉轍大聲叫冤:“管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