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作小伏低的跟著他團團轉,就是他媽一條狗都出感情了,何況還是個天天甜言蜜語說我愛你我愛你我就是愛你的活生生的人。愛上一個人有點難度,喜歡一個人是卻很簡單的事。楚汐從沒有愛過什麼人,現在喜歡了一個,一點點感情,對他而言就是全部。
柯以升厲聲說:“楚汐你自己掂量著一點!不要為了他把命都送掉了!你家這麼大一個家族,你要對得起你楚家祖上幾代人!”
“我知道。”
“你怎麼個知道法?就是用你現在這個要死不活的精神狀態來知道的嗎?”
“……我知道,”楚汐說,“要是他現在再回來一次,我一樣會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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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汐走出酒店,外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天已經灰下來了,風把街道上的報紙吹起來刮到他腳邊,楚汐低下頭,鄭平的照片在上邊對他微笑。
鄭家掌門人一朝失蹤,相關人士紛紛表示震驚。
楚汐撿起那張報紙端詳了一會兒。不是什麼嚴肅的大報,記者極盡誇張之能事,把一件很簡單的謀殺表述得險象環生迷霧層層。鄭平失蹤了,沒人知道他去哪了,相關人士震驚不已,親近的幾個朋友紛紛表示擔心。那相關人士四個字裡不包括他楚汐,從頭到尾整件事,和高高在上的楚家大公子一點關係也沒有。
楚汐微微的笑起來,一點一點的、優雅的把那張報紙撕成了比指甲蓋大不了多少的碎片。
“胡說八道……他最親近的人明明是我……”
香港陰霾天空下的鋼筋水泥混凝土森林,風呼嘯著捲起蝴蝶般飛舞的灰色報紙殘片,鄭平破碎的微笑在楚汐身後揚起,一時寂靜無聲。
楚汐走了兩步,突而扶著牆倒了下去。
圍在臺階下車門邊上的保鏢立刻衝上來七手八腳的扶起他,有人慌忙的打電話叫醫生,有人想抬起他去車裡,有人走來走去的大叫:“小心點!小心點別摔著!”
“快!快叫醫生!”
“叫救護車!”
“電話!電話!……”
楚汐慢慢的揮揮手製止了他們,他搖搖頭,按著心臟的位置站起身:“……沒事,早搏了。”
他這個人習慣如此,跟在周圍的人都知道,他不想讓你碰到他的時候,你是不能碰到他的。鄭平的事過去之後楚汐對此尤為敏感,一般的身體上的觸碰和摩擦,手下人能避免就避免。
保鏢跟在身邊隨時警戒著陪他下了樓梯,為首的小心的問:“楚少,回去之後真的不用醫生來檢查一下嗎?”
楚汐笑了起來:“昨晚沒睡好而已,哪有那麼嬌弱?”
他走到車門邊上坐進去,轉頭的剎那間好像看見空蕩蕩的街角有個身影一閃而過。他想看清楚,但是這只是剎那間發生的事,楚汐恍惚間看到鄭平以前經常圍的淺灰色羊毛圍巾隨風過去,他心臟重重的跳了一下,臉上血色盡失。
為首的保鏢覺得異常,上前一步問:“楚少您怎麼了?”
楚汐半晌從牙縫間逼出一句:“……你看看那是什麼?”
保鏢疑惑的轉頭一看,哪裡還有什麼人影過去?快要下雨了,天空灰暗,狂風颳起枯葉,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楚汐緩緩的坐進車裡,明明很冷的天氣,他卻身上不停的虛汗,心臟一陣陣的早搏。結果到半路上他就開始低燒,等回到楚家的時候直接就去了家庭醫生那裡。
當時家庭醫生只以為是喝了酒受了涼,但是到深夜的時候楚汐開始噩夢不斷,臉色潮紅,夜間盜汗得很嚴重,天亮的時候他反常的開始高燒。董莎急得到處找醫生,看過之後都說是受涼受驚引起了,但是怎麼吃藥都不見好。
僅僅是一週之內,楚汐的情況越來越壞,董莎沒辦法了把摸骨的都請來了,人家來了一看,說:“衝撞了,給迷上了。”
董莎也覺得短短几天病到這個境地,不是作祟不會這個樣子,一聽人家這麼說頓時也就信了八九分,連忙叫人給摸骨的上茶看座。那老頭也有點名氣,給軍火行業上幾個年輕貴族看過,都一說一個準,看病也很在行。老人家在桃木椅子上一坐,喝了口上好的鐵觀音,悠悠的問:“姑娘想問什麼?”
董莎懇切的問:“我們家大公子是撞上了什麼,厲害不厲害?”
老人家嘆了口氣說:“你家楚少進來染了血氣吧?”
董莎那顧得上避諱不避諱,連忙說:“是啊是啊!”
“那就對了,”老人家說,“他害了別人,那人怨氣很深;厲害倒不厲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