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國皇宮。
御書房。
散朝之後,越皇慕容正明來到了御書房,直接坐在龍椅上開閉目思考交與交的各種得失,他要儘快做出對越國最為有利的選擇。
然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慕容正明卻始終沒能做出選擇,無論選擇交還是不交,影響都是全方面的。
這個選擇對於越國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一旦選擇錯誤那就沒有任何迴旋的餘地,所以慕容正明必須慎重慎重再慎重。
“陛下,午膳時間到了。”
一直候在旁邊的曹春突然開口說話了,慕容正明睜開眼睛看了看曹春,突然想到了什麼,隨即開口問道:“曹公公,朕問你這個周柱朕是交還是不交?”
慕容正明此問一出,曹春立即跪倒在地,“陛下恕罪,老奴乃內侍不敢妄議國朝大事。”
和晏國一樣,越國皇宮的內侍也沒有參知政事的權力,對曹春來說不管皇帝是試探還真心相詢,他都必須如此回答。
慕容正明搖了搖頭,隨即起身把曹春從地上扶了起來,“曹公公不必緊張,朕就是想聽聽你對此事的看法,說錯了也沒關係,朕恕你無罪。”
曹春連忙拱了拱手,“老奴不敢。”
慕容正明伸手指了指曹春,“朕讓你說你就說,你還想抗旨不成啊,趕緊說。”
“老奴遵旨!”
曹春想了想,緩緩開口說道:“陛下,老奴覺得晏軍之所以能這麼快就滅亡盛元兩國,天兵衛的功勞最大,尤其是飛天營。”
“飛天營一旦出現在河谷城上空,後果不堪設想,所以我們絕對不能給晏國任何出兵的機會,老奴的意思是儘量拖延時間,直到我們也能造出熱氣球和炸彈。”
慕容正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曹公公,你的意思是咱們先拖著不表態,實在不行就把周柱等人交給晏國使團對吧?”
曹春連忙拱了拱手,“回陛下,這只是老奴的一面之詞,老奴覺得晏軍的飛天營凌空飛行,咱們根本就防不住。”
“曹公公,炸彈的研製事關我大越的生死存亡,你馬上去一趟軍器監,督促他們加快研製進度。”
“老奴遵旨!老奴告退!”
曹春拱了拱手,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另一邊,早朝結束了,隨著文武百官紛紛離開了天和殿回到了各自的衙門上值,晏國使團遞交國書的內容很快便傳遍了各個衙門口,當然了學士院除外。
越國的學士院相當於晏國的翰林院,雖然越國也有科舉,但越國朝廷由仕族把持,透過科舉上來的官員要是沒有背景,絕大部分都會安排到學士院和使臣館這一類清水衙門,根本就接觸不到任何的朝廷機密。
下午酉時,學士院正常下值,今天上午朝廷設朝接見晏國使團,陳正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內情,出了學士院的大門直接朝興和大街的雨竹軒走去。
陳正直接來到了昨天與劉宗喝茶的包間,為了能及時瞭解情況,他直接包了這個包間一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