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開簾幕,讓二人進來。二人進來後,端著飯菜喂雲淺月。
雲淺月雖然沒什麼胃口,還是吃了一些。
飯後,青裳輕聲道:“您再睡一會兒吧!”
雲淺月已經沒了睏意,再睡也定然睡不著了,搖搖頭,“你們去休息吧!我不睡了。”
“如今距離天亮還早呢。”青裳看著她。
雲淺月還是搖搖頭,“我坐片刻。”
“那奴婢陪您坐一會兒吧!”青裳坐了下來。
雲淺月見她不去睡,也不強趕人,問道:“頂替夜天賜那個孩子怎麼樣了?”
“如今睡著呢,能吊幾日命,怪可憐的,可惜是天疾,這個連世子也救治不好。”青裳道:“奴婢看著他都可憐受罪,睡著的時候,總感覺出氣多,進氣少。”
雲淺月抿了抿唇,片刻後道:“既然如此受罪,就別用藥吊著命了,多活一日,不過是多受一日罪而已,讓他去了吧!”
青裳點點頭,“世子妃說得是,若是等幾日之後,他再去的話,奴婢又要難過了。”
雲淺月點點頭。
這時,院外一絲異樣的風飄落,十八隱魂齊齊現身,當看到來人,又齊齊退了下去。
雲淺月看向窗外,見是兩道熟悉的聲音,青裳連忙起身迎了出去。
不多時,房門開啟,葉倩和雲暮寒走了進來。見雲淺月肩膀上裹著絹布躺在床上,葉倩當先沒好臉色地道:“雲淺月,你說不是自找的是什麼?我費勁心機佈置,全讓你給毀了。”
雲淺月看著她,“今日的刺殺是你佈置的?”
葉倩冷哼一聲,恨恨地道:“你捨不得夜輕染,如今暴露了我們。”
雲淺月想起三環破九箭的手法,她隱約有些猜測,但如今證實了是葉倩,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葉倩惱怒地道:“你這個女人,多好的機會,若是夜輕染死了,這天聖江山就剩下個夜天逸和夜輕暖,能翻出什麼大天來?你偏偏救了他,而且你聽聽如今外面百姓們都在說什麼?都在誇夜輕染這個新皇帝頂著傷完成了大典,有堅韌筋骨,對他推崇備至,本來是一局必勝之局,被你毀了個徹底,你……”
“算了,事已至此,就別說她了。她是雲淺月,不是別人,若她不救夜輕染,才真不是她了。”雲暮寒見雲淺月低垂著頭不說話,攔住葉倩。
葉倩不甘心地住了嘴。
雲暮寒走上前來,看了一眼雲淺月的胳膊,“當時她用了十分的力道,即便三箭破成九箭,分了一些力道,但還是凌厲,你的傷口要好好養月餘才能好。”
雲淺月點點頭。
“疼嗎?”雲暮寒問。
葉倩冷哼一聲,“她疼什麼?是容景疼才對。”
雲暮寒無奈一嘆,伸手拉住葉倩的手,溫聲道:“你明明當時看見她受傷,臉都白了,本來後面還要再射出的箭也取消了。如此擔心她,如今當了她的面,怎麼就沒了好臉色?”
“她若想要人給她好臉色,自己到爭氣些啊!也不看看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夜輕染和容景暗地裡鬥得你死我活,容景天大的苦都自己扛著,將她護得密不透風,她倒好,今日偏偏還認不清形勢幫敵人。”葉倩怒道:“這樣的女人,就是個喂不家的白眼娘。”
“話也不能這麼說!當時的情形你不久前也是聽說了。當時夜輕染不抵抗,問她是否要他死,妹妹是說了死,夜輕染便真的等死了。若真因為她一句話,他就死在了觀鳳樓的話,那麼後果可想而知,她會揹負上紅顏禍水的名聲,將來的《天聖·江山志》也會記上一筆。德親王、夜氏的暗龍、暗鳳都會撲向她和雲王府,後果不容樂觀。”
“那又如何?還能怕了不成?”葉倩無所謂地道。
“她是可以不怕,但一是她死心不喜歡夜輕染因她一句話而死;二是自小長大,眼睜睜地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而不救,她會一生記得那一幕,永遠難忘,她也不想;三是將來,以後但凡事有人提到她的名字,除了會想到容景外,也會想起為他一句話而死的夜輕染。不用說別的,只這三點,她不救也得救。”雲暮寒道。
葉倩頓時恨恨的,“好個夜輕染,我一直知道他心機深如海,不想深到這種地步,寧願拿命來賭。他就是個瘋子!”
“天聖時局對他不利,這半年來,先皇死,太子死,德親老王爺死,四皇子下獄失蹤,四皇子側妃死,太后死,不足月的小皇帝為帝,攝政王掌權,如今明太后拿著遺詔出現,著夜輕染登基。天聖連番動盪,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