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楓樹上摘下一枚楓葉,輕輕用指腹撫摸著它的紋理,又道:“這天快變了!如今這天下就是一局棋,我們身處在京城,就是棋局的中心,明槍暗箭,陰謀詭計,勾心鬥角,爭鬥角逐……每一個人都是棋子,誰能說冷邵卓這顆棋子發揮不了他的光和熱呢?每個人我們都要抱著出乎意料的心態,等待著他給我們驚喜。”
容楓伸手摸摸雲淺月的頭,輕笑,“月兒,你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為何就說不過景世子?老是被他欺負?”
雲淺月哼了一聲,“一物降一物唄!”
容楓笑著點頭,“看來的確如此!”
雲淺月笑著看了他一眼,抬步繼續向前走去。走了兩步對他道:“你就跟我住淺月閣吧!我隔壁的房間上次夜輕染住過幾日。”
“好!”容楓點頭。
二人再不說話,一路回了淺月閣。
回到房間後雲淺月便踢了鞋子,躺回床上睡了過去。
第二日,雲淺月還是沒什麼精神,但惦記著宮裡的皇后,便要強打起精神進宮。容楓正下了早朝回來,見雲淺月要出門,便說他已經向皇上請了旨意,以後每日進宮去給皇后把脈,皇上準了。他從皇上的御書房出來就去了榮華宮,皇后的狀態很好,也知道了她昨日被刺殺之事,讓她這幾日都不必進宮了。她聞言放下了心,便又回了房間。
容楓又說昨日孝親王和雲王爺進宮請皇上下旨徹查,皇上已經將她和冷邵卓被刺殺的事情交給了夜輕染。京城被夜輕染看顧的固若金湯,外人難以進來,說明這一場刺殺的背後肯定是京城的人。於是各府都被嚴加排查,包括受害人所在的府邸,孝親王府和雲王府。
孝親王其實心裡明白冷邵卓是被雲淺月連累了,但傷得是他的兒子,他自然不會這麼算了,暗中也在派人徹查。
雲淺月聽到這訊息想著即便查不出什麼來,京城各府邸也會被翻個底朝天。那背後人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估計會消停兩日。
容楓如今在朝中任職,自然不可能陪雲淺月待著,用過早晚便又去了兵部。
雲淺月昨日從冷邵卓客居的院子回來就開始睡,除了中間醒來吃飯喝藥外,一直睡了一日一夜,如今醒來還是睏乏,越睡似乎越困一般,只要身子歪在哪裡就不想動,但她覺得不能再睡了。想起答應冷邵卓去陪他說話,索性便去了冷邵卓客居的院子。
冷邵卓正悶得躺在床上,不時地看向外面,他自然不會派人去請雲淺月,只能等著,見她來到,眉眼都染上喜色。
雲淺月進了房間,就見身著孝親王府服飾的兩名婢女守在冷邵卓的床前,端茶倒水,伺候得無比小心周到。她對冷邵卓笑了笑,揶揄地道:“這兩個不會是你的通房吧?”
冷邵卓臉一紅,立即搖頭,“不是!”
那兩名婢女臉也紅了,跟著冷邵卓一起搖頭。
“是也沒關係!你要是覺得無趣,可以將你的侍妾叫來兩個侍候你。”雲淺月進了屋就懶洋洋地窩在軟榻上,坐下身子笑道。
“我的院子裡如今沒有侍妾了,也沒有通房。”冷邵卓語氣有些鄭重。
雲淺月一愣,她可記得孝親王府有美人無數的,都哪裡去了?
“不信你問她們?”冷邵卓對他那兩名婢女伸手一指。
“回淺月小姐,我家小王爺從大病醒來後將府中的美人都趕走了!如今除了奴婢二人近身侍候的人外,院子裡再無女子了。”那兩名女子立即道。
雲淺月眨眨眼睛,怪異地看著冷邵卓,“冷邵卓,你要戒色了?準備當和尚嗎?”
冷邵卓臉一紅,又一白,紅白交替了片刻,忽然垂下頭,低聲道:“我以前放浪形骸,豬狗不如,如今想改過自新,那些女子都是被我強搶回府的,所以覺得還是放她們走了的好。我都送了她們每個人一大筆安家費。以後不出意外,都能衣食無憂的。也算彌補我以前的混賬事情。”
“原來你的頓悟已經高到這種層次了!做得好!”雲淺月睜大眼睛,誇了一句。
“真的?你也覺得我做得對?”冷邵卓抬起頭,眼睛一亮。
雲淺月認真地點點頭,“你能意識到以前不對,重新還給她們幸福,就做得很對。以後找一個你愛的也愛你的女子,豈不是更好?比一大堆對你陰奉陽違的鶯鶯燕燕要強。”
冷邵卓聞言點點頭。
那兩名婢女給雲淺月斟滿茶水,悄無聲息退了下去。
“冷邵卓,你會講故事不?講來聽聽。”雲淺月見那兩名婢女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