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澤還沒有把話聽完,就再也抑制不住,掩面而泣,淚水湧了出來,全身抽搐,半晌,這人抹淚說著:“我知道了……哎,虧得你急急趕來告訴我,來人,賞五兩銀子,留著一宿明天再走!”
說著淚水又湧了出來,忙又拭了,身體顫抖著。
這公差見縣丞到了這時,心裡還有一線清明,心裡佩服,連忙磕頭謝了,退了出去。
等著這公差出去,張玉澤才失聲痛哭,捶xiōng頓足:��追⑷慫禿詵⑷恕��以趺湊庋�襴,嗚嗚嗚……”
痛苦和潮水一樣,在哭號中傾瀉出來,張鍾時聽著父親哭叫,心中一顫,又lù出一絲喜sè。
自己父親有三個兒子,但是大家都知道,獨寵愛著這個三子,張鍾時身為嫡長子,都比不上,心中早就膩透了,這時聽著三弟去世,心裡是有點悲痛,但更多的,卻是竊喜。
張鍾時只是不敢把這心情lù出,連忙也跟著哭嚎,又勸著父親,張玉澤痛哭一陣,漸漸精神平息,只是抽咽著。
張鍾時賠著臉,說著:“父親,這小子這樣悖逆不道,喪心病狂,殺了一個捕長不算,還第二次殺了弟弟和沈捕長,是不是可以上告給魏侯?”
“你這個沒用的混帳,三十年來第一次殺盡水族,給魏侯爭了天大臉面,這時上報這個又有啥用?而且這小子現在已經是道官,從九品了,魏侯也不好隨意處置……上報上去,只怕反落得黴頭!”
張玉澤淚流滿面,對著長子就是一頓大罵,張鍾時連連應是,恭謹受著,眸子裡卻閃過一絲怨恨。
第二日,侯府
魏侯處理完一些檔案,略休息了一下,看了看時間,說著:“時日不早了吧,差不多要是擺宴了?”
一人躬身說著:“是,還有一刻時間,不過葛副都指揮使,有事稟告。”
葛克是魏侯的侄子,當下魏侯就笑著:“喚他進來,一起在殿裡說粀!?
葛克進了殿,這殿很大,可供上百人一起用宴,地上青磚打磨光滑,透著風,甚至有些寒意,葛克見了魏侯,就行了禮。
“不必多禮,有什麼話就說吧!”魏侯笑了笑,就說著。
“是,末將檢視了回船和島上,這沈正直和全船八個衙兵之死,實是可疑,姑且不說有著法印,水族安敢上來,就是上來襲擊了,何時水族還出了用劍高手……”葛克一點點把疑問說了,矛頭直指向王存業。
魏侯聽得很仔細,不時點點頭,實際上對這些根本沒有落到心上。
站在了魏侯現在的高度,死幾個公差,死一個二個捕長,根本不放在心上,聽完後,當下就沉吟說著:“你的意見有可取處,可以寫出來存檔,但不能隨意捕風捉影,王存業現在是道官,不能以草民的規格對待……你下去吧,好好帶兵,孤對你期待很深!”
正說著,一人進來,稟著:“侯爺,時間到了!”
“孤這就過去!”魏侯起身說著,就有一群人護衛,一切齊整,頓時細樂聲起,魏侯由八個甲士左右保護,到了一個側殿。
這時幾個官員都在了,魏侯含笑點了點頭,見得已經擺了四案,就說:“讓他們進來吧!”
片刻,彈唱絲竹聲聲,王存業三人引著進去,對魏侯行了禮,魏侯勉勵了幾句,就吩咐開宴。
魏侯舉杯說著:“水伯十年取一新fù,使城中驚恐,今次能殺盡水族,大長我城中氣概,讓我向三位敬一杯!”
三人都是痛飲一杯,魏侯又請三人坐下,兩掌相擊,頓時,一群姿容俏麗,穿著半透明裙衣的舞姬,翩翩舞進殿內,教人神為之奪。
兩人都是目瞪口呆,只有王存業看著舞姬面不改sè,這並不關係著定力,只是地球上見多了這些,並不足以為奇,而在這個世界,這種舞蹈已經非常破格,二人都看得面紅耳赤,連大寶和尚都合十默唸佛號。
一曲完畢,舞姬舞罷退了出去,殿中靜至落針可聞。
魏侯據著上席,目光落到三人身上,說著:“當初孤在城中命人設宴,聚集豪傑,許諾封賞,現在孤卻不會食言。”
說著,令左右將物品抬了上來。
四個親兵,兩人抬著一個鐵皮箱子,進來開啟,只見裡面都是元寶,密齊排列著,都閃爍著銀光,耀人眼目,這是十兩一個,每箱二百五十個,兩箱共五千兩。
魏侯一指兩箱白銀,說著:“孤言出必行,自不會失信,這是五千兩白銀,孤聽聞更章吏在其中銳不可擋,佔了首功,孤給你一箱,餘下兩位對半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