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條“我和你母親掉下水你救誰”的送命題。
非常不好答。
趙山河卻直接拱手道:“大都督英明。”
槿夕看著呆住的姚紅藥噗嗤一笑,楊宜玉更是花枝亂顫:“你這孩子瞎說話,小心你家大都督修理你。”
“夫人說錯了,大都督不是我家的,我是她家的。”趙山河立刻到位的雙舔。
姚紅藥已經拿他這方面沒轍,只能哭笑不得的給他一腳,但語帶親暱的說:“看你就煩,還不滾去燒菜。”
然後她就和楊宜玉還有合不攏嘴的聶夫人埋怨起來。
姚紅藥表現的怒氣衝衝:“我掌管天行府左衛十萬兒郎,也見過不少人物,就不曾見過這種憊懶貨,說他有本事吧確實是個人才,說他狗膽包天吧,他是真的不把我放在眼裡。”
聶夫人自然要為趙山河說話,她忙道:“大都督誤會了,山河這孩子和親近的人才這樣的。其實他心裡最尊重就是大都督了。”
“是啊是啊。”傻白甜收了好處也附和:“這孩子機靈懂事,其實男孩子膽大點才有出息,我家那老賊年輕的。。。”
眾人看去,楊宜玉尷尬的掩口:“我家老爺。”
幾個女人頓時都笑出聲來。
當夕陽照上東邊的院牆。
五月中旬的樹下,除了花香還有胭脂的味道,空氣裡瀰漫著一種叫家的溫馨。
趙山河帶著屁顛顛的李雍和張繼紅從外面又拖了張桌子來。
然後直接架設在影壁後的中庭。
加上餐廳裡拽出來的那張,正好兩席。
男的一桌,女的一桌。
他隨即來請大都督等過去坐下。
槿夕跟在姚紅藥身邊,繼續看著平時英姿颯爽的她和傻白甜說家裡長短,和聶夫人談人生感慨。
這個時候那小賊起鬨帶著腿都在哆嗦的張繼紅李雍和老王頭他們來給大都督敬酒。
大都督雖然嫌棄他,還是喝了。
這在外邊怎麼可能呢!
很瞭解姚紅藥的她忽然懂了,這正是姚紅藥骨子裡最喜歡的生活。
只是她過去得不到,也沒人敢這麼對待她。
而她是知道姚紅藥肩膀上扛著一段瀾滄江的沉重的,尤其這兩日朝廷裡還發生了些事。。。
槿夕不由發自內心的為大都督高興。
飯後,槿夕還確定了又一件事。
那就是姚紅藥居然能和趙山河說無人可說的煩心事。
坐在那張石桌上,姚紅藥用茶水解著油膩,當著槿夕的面告訴趙山河。
今兒她其實很煩,因為朝歌傳來訊息,那方面的人推動了兩件事。
首先,是他們要集結部隊從瀾滄上游往東進攻。
“大虞地形是這樣的。”姚紅藥和趙山河耐心的比劃。
一道l形的瀾滄江,在九江急轉往東流。
人族在左,妖魔在右。
於是九江,金陵,姑蘇,青浦和對面的怒蒼山成一個防禦體系。
姚紅藥的左衛大都督領導的天行兒郎就負責這片被稱為江左區域內的斬妖除魔,和對抗防備事宜。
而九江往上的瀾滄上游,則由朝廷以朝歌為中心成另外的防禦體系。
那裡由天行右衛大都督楊廷輝主持。
當然了,除了天行力量之外,還有諸多野戰部隊。
“江左是怒蒼,上游是長城。”姚紅藥說著又將一道線從上游源頭開始往下劃。
這段突出部外延就是綿延三千里的巨大城牆,也是除了怒蒼之外妖魔的又一個眼中釘。
而趙山河聽到長城之名大吃一驚:“格瑞特沃?”
姚紅藥???
“沒有沒有,卑職一激動就會亂扯,我都不知道我在說什麼。”
趙山河尷尬的很,在東方玄幻風格的修真人士面前彪英文,我是傻逼嗎?
“別打岔。”姚紅藥白了他一眼,繼續道:“今日朝廷透過決議,將改防禦為進攻,楊廷輝。。。同意了。”
原來如此,趙山河聞言臉色頓時微變。
左右衛之上有個統稱叫天行府,但現在右衛大都督拿出主戰立場。
這意味著天行府內部有分裂,姚紅藥的壓力可想而知。
槿夕旁觀見他的反應,心想怪不得大都督找他聊天排解,他確實聰明。
姚紅藥幽幽的道:“長城以內的三千里河山一旦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