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動山搖的吶喊聲中,無數具現騰空。
在羽林軍的操縱下卷向才被收拾的乾淨了些的宗人府區域。
僧兵們也都跟了上去。
而早在那邊待命防止萬一的供奉們紛紛躍出。
雙方就此開始對持。
大供奉見狀怒極:“趙山河,你真敢和我作對,要干預我宗室內務?”
又對高陽道:“賤人,你竟將王氣為外人所用,你是何居心!”
“蠢貨。”沈成章站起身來:“江左第一統領羽林滅拓跋擒楊廷輝時,作的那首戰金陵有懷,能引動王氣之事,你莫非忘了!”
大供奉。。。
“年少萬兜鍪,坐斷東南戰未休,天下英雄誰敵手,羅睺!”沈成章鏗鏘有力的道:“居然說我女婿要和你作對,你配?”
辯機則大叫:“老不死的你再敢廢話,我就放我師傅!”
神秀顫抖著合十,這逆徒!
我忍!
他終還是黑著臉站到了趙山河身邊,和高陽並肩。
神秀一動,大供奉緊張的後退了半步,慘笑道:“好,看來佛宗也不甘寂寞了,但你們放著姚落河不找,卻來找我的麻煩?需知道我本可以成為你們的助力。”
這句話確實有些道理。
但高陽道:“拿下你,集大虞朝廷全力和佛宗聯手,還對付不了姚落河嗎?倒是大供奉你掌握朝政三代至今,也正是劍道山宗壯大的時期,要是你和姚落河沒有瓜葛,實在讓人不解啊。”
“你放屁,我如何會和姚落河那妄圖竊取天下念力的狗賊勾結!”
“念力成就王氣,王氣成就宗室!既然你知道這個道理,為何還要坐看劍道山宗坐大?這麼說你不是和姚落河有勾結,你原來是無能!”
“你。。。”
“你什麼你,就算今日本帝身死,你看你能否號令天下,名不正言不順之徒拿什麼說自己是佛宗復仇的助力,靠你這張被姚落河打的三百年不敢出朝歌的老臉嗎?”
高陽喝斥完大供奉隨即對那邊宗人府的供奉們道:“我奉勸諸位迷途知返,效忠真正的朝廷!如果非要從逆,本帝必將爾等一脈的子子孫孫斷絕,而我看你們死後,有何面目去見大虞的列祖列宗!”
說完,高陽身上的王氣開始瀰漫,引動內廷大陣,在她身後具現出一尊龍椅。
高陽坐上後,金甲鳳冠籠罩了嬌軀。
她鳳目含威道:“三十六郡兵馬,還不速來勤王?”
城外,逐鹿原上頓時號炮連天,但讓高陽意外的是,到場的二十多郡人馬出營往城裡來的路上,竟很快分隊廝殺起來。
緊接著,北方狼煙滾滾金鼓陣陣,北地郡強兵抵達卻打起清君側的旗號。
大供奉嘶聲長笑,瞬息返回宗人府中,竟也具現出密室內的那尊黑鐵大椅。
這是上古傳承至今的大祀座。
供奉前身是祭祀。
上古時代祭祀為重君為輕。
大祀座一出,在大供奉的意志下立刻和王座對抗。
轉眼間朝歌王氣就被撕裂開來一分為二。
緊接著逐鹿原上廝殺的軍隊也先脫離接觸,他們以王氣界限分列兩側。
高陽軍馬在南,八萬眾,但有神秀助陣卻又為虞久昊牽制。
北地郡為首的人馬在北,雖少一神秀,但有足足十五萬眾。
要是打起來,還真難說。
就算贏,朝廷力量也要傷筋動骨。
高陽見局勢脫離控制,氣急怒喝道:“虞久昊,你果然不懷好意,要是當時你拿出現在的手段,姚落河豈能走脫?”
本名虞久昊的大供奉冷聲道:“你的心腹趙山河不也是等姚落河走後才具現無上法相的嗎?”
他隨即朗聲問:“偽帝任命趙山河為北地郡大都督,你們認不認?”
“不認!”
“放肆!”
高陽氣的粉面帶霜,有心要下令廝殺,卻又猶豫。
因為首先她不是馬上皇帝,不善沙場殺伐。
其次她所屬王氣有部分被趙山河調走,所以導致她現在面對虞久昊都有些吃力。
這種情況下,她不由將目光投向了趙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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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兵荒馬亂,劍拔弩張。
趙山河卻依舊一聲不吭。
沒有人知道的是,此刻他正在忙碌另外一件事。
在指揮羽林亮